说着说着就到了县令门府前。
新县令姓傅名若行。
他的亲戚家人多多少少都和土匪有过节,他的父亲更是死于李召刀下。
傅若行是抬着棺材来当的县令,父母亲友也都迁居到了京城,这是打算和土匪斗到底。
张洵慈重重的拍了两下门,喊道:
“傅兄,快开门啊,又出事了。”
傅若行应当也是刚刚醒来,惺忪着眼睛,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来了。”
张洵慈看了沈匀一眼道:
“傅兄太懒了,每次我来他都没醒。”
沈匀尴尬一笑,每天都这么早来找人,居然还没绝交。
咔嚓——
门被打开,傅若行上下打量了沈匀一番,朝着张洵慈问道:
“这位是?”
张洵慈道:“他就是来找你的,进去再说。”
进了门后,傅若行道:
“小兄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匀把缘由又说了一遍。
傅若行皱了皱眉,刚起床的那股懒劲登时没了,忿忿不平道:
“这群孬种只知道欺负老百姓,我这就写奏折,不打了他们我就不姓傅。”
张洵慈苦笑:“你都写了多少奏折了,这朝廷里哪一次不是只发点粮钱,什么时候派过兵。”
傅若行一拍大腿,骂了句脏话。
“粮钱也好,我还是要写。”
沈匀道:“这洛城有多少官兵?”
傅若行道:“不足两千。”
自古以来剿匪都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一来野外地势广阔游击玩不过土匪,另一则便是因为当地的官匪相护,地方官员两头拿钱,现在解决了一个问题,但是地利这方面还是难。
沈匀若有所思。
“傅县令借我一匹快马如何,我现在就去京城。”
傅若行喜道:“你有法子?”
沈匀点了点头:“我那朋友是晋王殿下的故交,想必求晋王出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洵慈在一旁冥思苦想,一拍大腿道:
“沈兄弟说话当真?”
沈匀:“沈某所说绝无虚言。”
张洵慈道:“那傅兄也借我一匹快马,我去求求我爹。”
傅若行喜出望外,若是有了皇室的支持,不愁没有兵。
洛城和张洵慈两人骑上快马,仅用了一天就赶在日落前到了京城。
两人分道扬镳各去做各的事。
沈匀穿过人群,先回了暗卫营,十二见了沈匀喜出望外的扑上来,一边哭一边道:
“沈哥,我还以为你死了……”
沈匀心中一震:“什么意思?”
十二情绪激动一下子把所有的计划都吐了出来。
原来他和江少珩前脚出门,这群人后脚就戴了面具跟了上去。
沈匀咽了咽口水,这样一来顾慎谨不就知道是他带着江少珩跳崖,现在江少珩被土匪掳走,那他不就是最大的罪人。
十二抹了把眼泪拿出一把折扇道:“沈哥,扇子我买来了,当时给你立衣冠冢的时候准备埋了,还好你活着回来了。”
沈匀看着那扇子,心中咯噔一下。
“你先收着,若我一会儿回不来,你就给我立衣冠冢吧。”
话音刚落,暗卫长就来了,他眼里全是红血丝,没有一点欣喜。
“沈匀,主子找你。”
沈匀这时心中更害怕了,然而他又觉得自己其实没错,谁知道这晋王脑子这么抽,居然搞个什么面具人,怪他吗?
暗卫上见沈匀不说话也不动弹,手按在刀上。
那日逼人跳崖的所有暗卫基本都挨了鞭子,他也不例外,不仅如此,他们还没日没夜的找了江少珩许久,从京城找到洛城。
顾慎谨说了,若是在月底见不到人,这个月的解药就不会发,他要所有人给江少珩陪葬。
现在沈匀回来了,江少珩却没有回来,肯定是凶多吉少。
沈匀起身朝门外走去,他知道顾慎谨这样的小说男主是个什么尿性,于是拍拍暗卫长的肩膀。
“他没死。”
暗卫长突然松了口气,一脸憔悴道:
“我们这帮兄弟全都倚仗你啊。”
沈匀干笑两声:“这能怪我吗?”
暗卫长踹了他一脚,“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