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气急,又苦于爬不起来,只能一个劲儿的贬低里面的人。
“都当了妓子,还搞什么三贞九烈,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地位高的,你巴不得跪在地上给人舔*。”
江少珩抿了口茶,眸色不明的看着男子。
腌臜之人,都该死!
男子骂了好几声,沈匀浅笑出声:
“这个……公子,你为何不起来,莫非伤了腰肾起不来?不是兄弟小瞧你,要是没气力还是不要来此。”
周围人看笑话一样看着男子,还有人出言嘲讽道:
“身体不好就回去好好练练,我兴致都被你扰没了。”
此言一出,周围哗然,大笑出声,男子又愤又恼,尝试几下依旧起不来。
沈匀眼底犹如深潭,看不出到底有些什么想法,他走到男子身边,把卡住他的木头一手刀劈成两半。
男子很是瘦弱,丝毫没有吃饱涨脑那样的肥胖,衣服底下还能看见肋骨的轮廓。
沈匀一手把人拽起来。
男子怒目圆睁的看着沈匀,正要发火。
咔嚓一声脆响,男子哀嚎着,手腕关节便被缷下。
沈匀抓着他的胳膊,像是抓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扑棱半天也无法逃出手掌心。
“杂鱼就安分点,别听了什么风声就到这来。”
凭你,也配骂里面的人?
男子哀嚎着求饶,沈匀回头终于看清这间屋子。
他想见的人,安稳端坐,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像是不认识他一般,静静的看热闹。
沈匀莫名慌了,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
男子被拽上前来,腿弯挨了两脚噗通跪在了地上。
“道歉。”
男子呆呆的看着沈匀,诧异道:“你让我给一个妓子道歉?”
沈匀没说话,一脚把他踹倒,冷冰冰的重复:
“道歉。”
男子咬着牙刚说了几句话,一道曼妙的身姿出现在他身后。
“今日的事怎么一茬接一茬的,刚送走个死鱼脸,又来个挑事的。”
女子拿着烟斗,红唇吐出一缕烟,绕到沈匀面前,藐视的看着江少珩:
“哟,白叶你竟有这样的人缘,我从前怎么不知道?”
江少珩头都没抬:“我不认识他,只是方才这人偷东西,才把他打出去,这个公子许是话本子看多了,喜欢伸张正义。”
男子脸霎时白了,扑腾着喊道:
“说什么屁话,老子还看不上你,赶紧放开我我要回家!”
张洵慈走上来,拉了拉沈匀:
“走吧。”
沈匀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江少珩相认,现在真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他起码要有钱。
想到这,他又看了江少珩一眼,他身上的衣裳很完整,甚至没有一点褶皱。
但眼前的人太陌生了,一点生气都没有,像是枯死的青竹。
女子转了一圈,男子衣袖盖着的一个白玉发冠,看来是真偷东西,她柔声道:
“这位公子,潇湘楼有潇湘楼规矩,他既然偷了潇湘楼的东西,自然该潇湘楼来解决。”
沈匀默了默:“要是没有我这人可就跑了。”
女子笑鄢如花:“还是要多谢公子,潇湘楼也不是小气的,您既然来这里找乐子喜欢谁,我让谁陪您。”
女子拉着沈匀四下探望。
沈匀推开她将要攀上脖子的手:“不用了,就他吧。”
女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道:
“当然可以。”
说罢,两个大汉上来把鬼哭狼嚎的男子拖走了,女子身姿摇曳临走时道:
“门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换一间。”
张洵慈瞪大了眼睛:“沈兄,这也行?”
沈匀闷声道:“我哪知道,你先回家吧,我有事和他单独聊。”
张洵慈:“许久不见,原来你是这样的沈兄。”
小情侣太长时间不见,一见面就………
其实也不是什么怪事。
沈兄踢他一脚:“想什么呢!想挨揍?”
张洵慈张牙舞爪的跑了。
江少珩一脸淡漠的走上来,带着沈匀往另一个房间走,看起来十分熟练。
沈匀:“你伤好了吗?”
沈匀一点都没变,还是从前那个样子。
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