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很好,我没有,醉!”
江少珩说着,还要去拿酒坛,被沈匀制住了。
“你拉我做什么,你放手,我不要你拉!”
江少珩挥手一甩,没甩脱,反而脚下不稳跌了下去。
沈匀反应快,把人抱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迷离的眼睛。
两人还是醉着,只不过江少珩醉得更狠。
“两年不见,你又不喜欢我,就那么介意我有没有妻子?”
“你胡说!我从没介意过!”
“那你喜欢我么?”
………
噗通一声,江少珩不省人事的睡着了。
酒后乱性什么的,从不会那么轻易发生,至少沈匀不会,他是头晕,不是疯了。
他背扶起软绵绵的江少珩一路往厢房里走去。
任娇守在暗处,弯唇一笑没有出面阻拦自顾自的走了。
暗室里可是放满了一柜子的字条,无一例外全是沈匀的行踪轨迹。
进了厢房,沈匀把江少珩放在床上,江少珩哼了几声睡熟了过去。
沈匀也是困了,这么多天的奔波,就算他是块铁也不一定受得住。
躺在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
昏暗的房间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人坐了起来。
江少珩捏了捏沈匀的脸,手指在他的眉眼和鼻梁摩挲,幽幽的眼瞳里闪过一抹精光,他下床走了出去,任娇早已等候多时。
“审得怎么样了?”
任娇摇摇头:“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江少珩眼神狠戾:“那就不用管了,该怎么来怎么来,她自然会说的。”
任娇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沈匀第二日醒来时伸手摸了摸身边,只摸到一片冰凉,他脑中像是积了一滩水一样,重重的感觉动作大点脑子就甩出去了。
像是酒醉,又和酒醉不一样。
离开潇湘楼后,他到处转了转没有直接去找张洵慈他爹,在沈匀的记忆里,大年初一这几天是要去祭奠祖宗的,也不好去打扰人家。
思前想后,他总归是没想好去哪,就在客栈暂住了几天,其间他不死心的到处打探消息。
这天夜里,沈匀躺在床上,窗户开了一条缝,丝丝的冷风扑在他的脸上,赶走了许多的困意。
他把手上得到的字条一张张的烧掉,叹了口气,灰烬在空中飞舞几下就消失了。
太子和太子为什么没死,是谁救了他们,难道是江少珩?
沈匀摇了摇头,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他到底是咋了,从潇湘楼出来以后,状态一直不在线,特别嗜睡。
砰砰砰——
“开门,开门啊,救命救命,救救我!”
女人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回荡,她匍匐在还没化冻的雪地上,衣衫褴褛,浑身上下看不到一块好的肉,血染红了地面。
像鬼一样。
客栈靠窗边的人通通探出头去瞧,沈匀只是把窗户打开了一些眯着眼睛打量这个女人。
手指乱扣,只是一味的拍打,而且对周围显得很害怕却连瞧都没瞧一眼。
半晌过后,年过半百的店家颤颤巍巍的打开门,见到女子的一瞬间跌倒在地。
“鬼……鬼……鬼啊!!!”
这一声鬼哭狼嚎属实吓到了不少的人,有个红衣少年走了下去,把店家扶起来。
只见女子脸上有两个血淋淋大窟窿,双眼像是刚被挖去一样。
少年汗毛都竖了起来,把店家往后推了推,往前走去伸手要扶女子。
咻——
一支小箭不知从何处射出,射穿了少年的掌心定在木门上。
上面赫然写着:【灾祸现,帝王退】六个字。
接着又是一箭射出,冲着女子的脑门而去。
两个金属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小箭落地,沈匀拉衣袖挡住小弩喊道:
“快把人拉进来!”
红衣少年掌心流出汩汩黑血,忍着疼痛把人拉了进来。
可是刚一触碰到女子,女子就跟应激了一样拼命挣扎起来。
沈匀又道:“打后颈!”
红衣少年皱了皱眉,他从没对这样的伤者下过手,咬牙劈了一手刀。
女子终于不闹了,红衣少年把人拉进来的时候又一支小箭射过来,穿透了沈匀的窗户纸,定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