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一只脚上绑着小竹筒的雪白的鸽子落在沈匀窗前。
沈匀取下竹筒,把鸽子放飞。
只见字条上写着:
“巳时,南门。”
沈匀垂眸,他等了两天的祭品,终于可以给刘云云送去了。
他早去了两刻钟,等了许久,寒风凛冽却不觉得冷。
两个做农户打扮的锦衣卫带着一个颤颤巍巍的男人出了城门。
那男人穿的很厚实走路也很是稳健,若不是他的脸色过于苍白,可能都看不出来是进过诏狱遭过毒打的。
“你们怎么不准备马车?我可是帮了你们大人这么大一个忙,要不是我,他能有这样功劳?真是的就给这么一点银子打发要饭的?就他这种人迟早会死,我们走着瞧。”
两个负责护送的锦衣卫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皇帝已经下了圣旨禁足赵王,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位唯一没有封地的王爷就要死了。
而王庶,江少珩本就可以跟过河拆桥,现在放他走已经是很大度了,这人竟然还如此口出狂言。
真该割了他的舌头。
两个锦衣卫也没有继续往下护送的职责,于是停在了原地。
赵王一事早已板上钉钉,现在他自顾不暇也就没有什么心情来截杀王庶。
王庶走了很久,渐渐远离了城门,他身上还有伤于是疼的坐在地上。
唰啦啦——
风骤然刮起,直钻入他脖领子,王庶缩了缩脖子,他骂了句脏话,于是起身继续走。
不知走了多久,正前方五十米处好像有个人影。
此时风有些大,他看不清那人是什么动作,但是还是往前走着。
距离慢慢缩近,那人站了起来,手上好像抱了把剑。
“真是个怪人。”
王庶说着,还要上前,心里盘算着离开京城后继续做聚蛇虫的勾当。
刷啦——
他刚从那人身边路过,一直低着头的人突然暴起,拔出剑砍伤了他的胸口。
白棉之下是一层白色布条,这时布条上也多了一道长长红痕,瞬间皮开肉绽。
王庶认出那人,骇然道:
“你,你,居然是你,别杀我,别杀我!”
他拔腿就要跑,沈匀怎么可能让他跑掉,毫不费力的扯过他的衣服,拽着他的伤处一直往林子里面走。
王庶知道眼前这人的高低,几次挣扎却都无功而返,他完全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
沈匀一双眼里都是仇恨的怒火,见他挣扎,心里烦了,直接朝着他的手筋脚筋处动刀。
王庶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嘴里不断的求饶道:
“我错了,她是自己撞上我的刀的,不能怪我,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锦衣卫不会放过你的!”
沈匀狰狞的轻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是怎么个不放过。”
王庶被拽着脚腕拖着走,脸上的皮肤与地面摩擦发出声音,在这静谧的林间显得有些吵闹。
不久,沈匀停下了脚步。
眼前出现了一块木头做的碑。
他把无法动弹的王庶扔到一边。
自己坐在湿冷的草地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坛子酒。
“我把他带来了,你等得久了吧,对不起啊,是我来晚了。”
王庶看到这碑上面的字,立即挣扎起来。
“你要做什么!你居然要让我给这个小妮子陪葬,你疯了吗?”
沈匀看他,眼眸静得如水一般。
“原来你不喜欢自己的舌头啊,我帮你割。”
高大的阴影瞬间把人盖完了,舌头被拉出来的时候,王庶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想生生折磨死他。
沈匀把带血的舌头扔到一边:
“这样也好,省的一会儿你声音太大把别人招过来,不要闭眼哦,因为会痛死。”
江少珩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带着血的白骨。
肉被一块块堆放在木碑旁边,而碑的正中间放着一个人头,那人头眼前两个血窟窿,嘴巴大张着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伤害。
江少珩回头道:“去处理了。”
锦衣卫什么都见过,平常跟血肉打的交道也不少,处理起来也不难,但是那么一片片的肉看了还是有些震惊。
凌迟之刑,割舌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