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话却带了刺，“赌的是你，赢的是那个Alpha，这一切，跟我满不满意有关系？”

萧烬一愣。

阮砚冷着脸的时候难免带了点刺，带刺的他总是让人觉得熟悉又陌生。

萧烬突然有些后悔，后悔答应了刚才的赌注，更后悔为了刺激阮砚，将他带到了这样的地方来。

尽管他知道自己不会输。

“阮砚，你真的很会惹我生气。”萧烬的调子阴沉。

阮砚眼神尖锐，“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呵。”萧烬抬眸直视阮砚，瞳孔黑沉，让人心底发颤，“不得了，看来我还是只喜欢那个在我面前卖乖的小朋友。”

“现在看到了我的世界，你害怕了吗？就算下面那个Alpha赢了又如何，只要我想，随时能把你送人。”

萧烬的语调让人发凉，眼尾曳动着怒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受联邦管辖的黑市，就算是联邦，也保不了你。”

“你想看乖巧的，那真不好意思，这世上，你随便包养一个新的情人都能比我乖巧。”

阮砚就是学不会乖，他今天被萧烬吓到了，却鼓着一股气不认怂。

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不知从哪个通道口吹来一阵凉风，明明是舒适的，却浓郁糅杂着各种的信息素闷沉得能堵住人的呼吸。

“随你送人。”阮砚眼底终是被激得颇有两分破罐子破摔，眼眸潋滟泛起淡淡的粉色，“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活了。”

萧烬不否认，他听到阮砚说出不想活了，心慌了一瞬。

阮砚没觉出萧烬眼底的惊慌，他的眼里只有决绝，情色交易。

除了萧烬以外，他没想过自己会躺在第二个的人的身下，他攥紧着手。

萧烬若是真的把他送人，他会杀人，最后再杀了自己。

他其实没有陆离那么善良，就算离世，也要带着自己最恨的那个人一起走。

萧烬没说话。

阮砚看他语塞的模样，他跟萧烬都不会示弱，你来我往的到最后鲜血淋漓的总会有个人趋于下风。

而今天落入下风的人。

是萧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