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声音渐歇。
阮珩说道:“还是老样子,我先回去,你过会儿再出来。”
“好。”萧玉弦应承。
等石门第二次关闭的声音响起后,阮从岚长舒一口气,整个身体都疲软下来,高度紧张的精神终于松懈,只剩心脏急速的跳动着。
出口处的机关就简单多了,扳动灯架即可打开石门。
阮从岚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营帐,进帐前不忘从袖中拿出那支用来破解机关的簪子,照着原位置插回发间,再审视自身,确保别人看不出异样才走进去。
银果看见主子终于回来,着急的走上前:“公主这么半天是去哪里了?都怪奴婢粗心没跟住您。”
阮从岚闻言哗的转身盯住银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问道:“我不见的事都有谁知道?”
银果见状心中有些害怕,如实回话:“奴婢怕惊动皇后娘娘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自己在营地周围找了一圈。”
阮从岚这才放下心来,回身继续向里面走,“很好,你记住,今天本公主一直在营帐里没有外出过。”
“是,公主车马劳顿,今日在营帐里歇了一天。”银果很快做出反应,主子自有她的道理,做奴婢的不需要知道理由,照做就是。
银果抬头瞥到阮从岚的发髻,忽然察觉不对,连忙提醒道:“公主头上的那支珍珠缠丝簪子去哪里了?”
阮从岚身形顿住,连忙抬手摸向脑后,果然少了一只。
它会掉到哪里?
一想到簪子很可能会落入太子和南阳侯手里,阮从岚吓得腿脚一软,不受控制的要倒在地上。
银果大惊,迅速张开手臂将她拦住,公主的状态让她忧心不已,焦急道:“这是怎么了?奴婢去找太医!”
“不行!不许去!”
阮从岚还没站直就马上厉声喝止,她严肃慎重的叮嘱:“银果,你记住簪子的事除了你我谁都不能知道,包括母后,你记下了吗!”
银果见公主如此谨慎,心知必有大事发生,她决不会拖累主子,银果连连点头:“奴婢记下了,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阮从岚这才作罢,在银果的搀扶下回到内室。
萧玉弦回到营地,见有个手下慌慌忙忙跑过来。
“侯爷,玉珠儿不见了!”
“慌什么,估计又去哪儿找吃的了,你回去吧。”
萧玉弦让手下回去,自己再次离开营地找玉珠儿。
找了一圈又来到密室入口处,果然那巨石旁趴着一坨庞然大物。
“你什么时候跟出来的,长能耐了啊?”
萧玉弦没好气的走到玉珠儿面前,揪起它的耳朵训道。
“嘴里藏的什么东西?你又乱吃了?给本侯吐出来!”
萧玉弦掰开玉珠儿的嘴巴,一只珍珠簪子掉了出来。
阮从岚遇到的那只老虎正是萧玉弦口中的玉珠儿。
当时她拔簪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个珍珠簪带出来掉在地上,阮从岚对此无知无觉。
萧玉弦神情微变,这里离营地这么远,怎么会有女人家的东西。
他垫着手帕拿起簪子细看,做工精致像是宫里才有的品相。
“你在哪捡到的?”
萧玉弦抬起虎头询问,玉珠儿把头别过去,离开他的掌控,然后面朝石门趴着不动。
果然是在这里,玉珠儿是他一手训出来的,极通人性,它趴在这里不动,就是在告诉自己发簪是在巨石旁捡到的。
萧玉弦看向巨石,开门的机关精妙绝伦,由阮珩亲自设计,其中破解机关的诀窍也只有太子一个人知道,就是他也不知道解法,那女子不太可能有这个能耐。
但是事关萧氏全族的存亡,他不敢大意,先找到那女子再说,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不能让一只小老鼠坏了大事。
深夜,众人都已睡熟,营地里只有巡逻的侍卫还醒着。
萧玉弦拿着珍珠发簪悄悄潜入太子营帐。
阮珩看着冒失而来的人,不赞同的蹙眉,“你怎么能来这里?忘记咱们之间定下的规矩了吗?”
萧玉弦把手里的发簪递给阮珩,解释道:“今天在密室入口外发现的,看着像宫里的东西,你查起来比我方便。”
阮珩闻言也警觉起来,拿到眼前端详起来,“确实是宫里的做工。”
转而看向萧玉弦,“你觉得有人进过密室?”
萧玉弦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