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孩子,过了十几年权力争夺的生活,他到这一刻才体会到自己真正向往的是什么。
两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
奈良跟上面申请调去新.疆,父母为这事找了他,电话只通了一次,说了几句也没问出个名堂就挂断了,之后再打不通。
许
仁川回来是要说他和项璃的事,正好父母也要找他,是想让他去去劝说奈良,二老已经不再愿意奈良去干危险的工作了,并且离家太远,只身一人,总少不了为他担心。
“不是说了要和项璃结婚吗?我和你父亲再不同意也都同意了,这突然又要想调走是什么意思?这婚,还结不结?”
许母很生气,觉得这个奈良从来就不让他们二老省心,别人想方设法都要拈轻轻巧的事情干,只有他,是想方设法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家里的孩子,从小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倒没有指望过他们要有多大出息,人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就是福。
偏偏奈良这个混账东西,哪儿危险就往哪儿钻,这么多年了,除了他回来这段日子,其余的时间,两位老的都是在担忧中度过的。
和项璃结婚已经是挑战了二老的底线了,这下突然说又要调去那些地方,两位老的是说什么都不同意了。
许仁川自然知道奈良为什么又要走,一切的罪过,一切罪孽的根源都来自他。
“我先喝口水。”
许仁川坐下,端起父亲的茶杯,吹开上头的叶片,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他放下茶杯,沉思良久,这才说,“调令下来也得等一段时间,不是他打完报告就能立时三刻就走人的。”
许母一直皱眉,小声嘀咕了句,“你给动动手脚让那祸害去不成……”
许仁川笑,然后点头,“我有分寸。”
这时许父咳嗽了两声,道,“一个军人,他有什么想法,按理说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阻碍他。但是论功,奈良这些年也确实立了不少功,人总不可能永远站在前线,翻过了年就29了,军人也有家庭,军人也有父母,而且这都谈婚论嫁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问许仁川,“他是不是和项璃出现了什么矛盾?今天问他结婚的事,那混账东西一个字都没回答。”
许母接过了话去,冷冷笑了一声,“面儿上我不说,你要问我真心话,我就告诉你,我是十万个不同意那个项璃和他在一起!”
许父:“这不是重点。”
“怎么不是重点了?那个女孩儿私生活混乱,十几岁就跟男人有孩子了,谁知道她这么些年在外头又有了多少男人呢?”
“你说你们女人……”
“行了。”
父母因项璃起了争执,许仁川出声打断,苦涩的笑着,“不要再责骂别人,可能你们从来不会想到,所有的是非,所有的罪过,是从你们儿子身上开始的。”
两位老的对视一眼,许母皱眉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八年前害得项璃在这个圈子呆不下去,怀着孩子要远走他乡的那个男人,你们口中说的那个让她十几岁就怀孕的男人,是我。”
犹如一阵惊雷,许父许母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僵坐在原位,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轻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母才开口说,“我记得当时你爸出了事,那段时间你也失常不在这地方,你和她……”
“正是因为我常常不在,小璃一个女孩子,要看一些史实书籍,我便把我家里的的钥匙给了她。”
许仁川回忆起那个炎热的暑假,项璃,一身藏青色的棉质连身裙,拿了他一串钥匙晃得哗啦啦响的在手中,倒退着,走得飞快,此时此刻他也都还能想起她那清脆的笑声,仁川哥,钥匙给我了,房子就归我了……
项璃六月份高考结束,填了志愿。
志愿没经过家里任何人同意,背着她父母和三哥,填了个冷门的历史系。
六月二十号,她和她三哥一起在许仁川家里过了一个下午,而她就在许仁川的书房里呆了一整个下午,趁着她三哥在接电话的空挡,她跑到厨房正在做三个人晚餐的许仁川身后,扯了几下他的衬衫,说,仁川哥,你的书房快赶上我们图书馆了。
当然听得出她的夸张,许仁川挑唇一笑,你喜欢什么书,拿去看就是,不过有个前提,什么地方拿的,必须给我原位摆回去。
项璃眼珠子转了转,咧嘴笑,亲昵的挽起他的手臂,她说,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