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出于炼金术师的习惯,她正在下意识的分析这些沙粒的构成。
很普通的白糖而已,使用的还是相当古老的工艺,而且放置的时间也过久了一些,里面的螨虫都这么多了。除此之外,没什么特......等等,这糖有问题!
女孩猛地睁眼,对着拿着勺子,准备再舀一勺的姐姐大声说道:“姐姐,不要吃!这糖有毒!”
“咦咦咦?!”
......
“克里斯提娜小姐,快点回去吧。您老是这样乱跑,夫人肯定会生气的。”
绿发的女仆跟在任性的大小姐身后,耐心的劝说着。这位大小姐虽然长得很可爱,虽然是小小的年纪,但是容貌已经有了几分蝴蝶夫人的高贵优雅的影子。
这只是表面而已。
任性的大小姐,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教导。经常做出些违逆母亲命令的事情来,气量不小的蝴蝶夫人,也经常被她气个半死。就连沙奈朵的舞会,她也因为跑去见一个占卜女巫,而错过了。
蝴蝶夫人平时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一介女流想要撑起这么大的一个伯爵领,还要谨慎的处理那些时不时上门求爱的愚蠢贵族,可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对自己的女儿,难免就疏于管教了。等到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女儿,已经变成了一个任性的大小姐了。
罗莎女伯爵也不是没想过想要下重手,好好的教训一顿这个不听话的女儿。但是一看到女儿那倔强的眼神,她的那些决心,就烟消云散了。
她,对不起这个女儿。
“哼,妈妈肯定又是在和那些伯爵商量着什么事情。跟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商量的,这几年,也没见她商量个什么事情来,完全不关心我......算了,不说她了。梅洛普姐姐,帮我好好看看。那个占卜女巫说,我的王子,今天这个时候,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对于这个突然母亲突然收下的女仆,克里斯提娜还是很有好感的。这是少数几个肯听她抱怨,愿意聆听她心事的人。不同于蝴蝶夫人的专断,这个绿发的女仆身上,有着一种她渴望已久的母亲般的温柔。不管她如何任性,得到的永远是她温柔的笑容。所以,很快的,梅洛普就取代了女仆长,成为了她的专属女仆。
而她,也总是称呼她为姐姐。
“占卜女巫?您是说那些罗姆女人吗?她们的话可不可信,为了钱,她们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的。”
作为一名魔女,梅洛普是会一些预言术的——尽管她的预言术和大多数法师一样,都相当烂。而正是因为她会预言术,才知道这门法术的高深和晦涩。没有特别的天赋的话,恐怕是终生都摸不到其中的门径的。
她们这一辈的魔法师里,也只有安第尔大人那个千年难得一出的奇才,才在预言学上有所造诣吧......哦,对了,还有赫尔明特那个永远最后一名的吊车尾。
也幸亏有了赫尔明特,梅洛普才不是所有法师中的最后一名。虽然,她依然是所有魔女中的最后一名。
“不是那些罗姆人啦,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老婆婆。”大小姐挥舞着手臂,向着女仆宣告着那位女巫的伟大,不过很明显,她失败了。
在女仆困惑的目光中,克里斯提娜也放弃了。她怂着肩,无力的说道:“反正就是很厉害的就是了,相信她的,一定没有错的。帮我好好看着哦,我的王子,一定是很显眼的。一定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的......是的,她一定穿着一身白色的骑士装,骑着一匹白色的神骏战马。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还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
梅洛普跟着克里斯提娜的脚步,行走在都柏林的大街上。这里确实有许多人,但是和克里斯提娜所描述的那样的,自然是一个也没有的。按克里斯提娜所描述的,根本就是一个王子。一名王子,又怎么会来到爱尔兰这个乡下地方?
不.....如果是他的话,还真的像是一个王子。梅洛普突然想起了一双温柔的黑色眼眸,不知不觉的,竟然就这么走神了。
......
“呜,娜诺卡,竟然有人在沙奈朵姐姐的糖里下毒......”
爱丽垂着脑袋,两条金色的小辫子也有气无力的。在她小小的世界中我,安全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用下毒这样的方式,来对付沙奈朵姐姐这样温柔而美丽的人呢?
“......大概有很多理由吧。”
娜诺卡实在不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