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职江宁府。
郑朗进谏让赵顼用王安石守财,王安石却有自己考虑,韩琦仍在中书,皇上诚意不足,又没有老师在朝堂掩护,如今替国家守财不易,真要让他受职三司或者两府,他反而不会同意。不如先在江宁府混一混。
郑朗这两个学生心思别猜别猜。
又诏吕公著与司怪光为翰林学士。司马光屡辞,赵祯说道:“古之君子,或学而不文,或文而不学,惟董仲舒扬雄兼之,卿有文学,何辞?”
司马光道:“臣不能为四六体,如何草诏?”
“如两汉制,用古体写即可。”
“本朝故事不准。”
赵顼奇怪地问:“卿能举进士高等,为何不能为四六?”
司马光不能回答,趋出。又一个玩心眼的出来。其实皆在看赵顼动向。只要赵顼马上宣布韩琦罢相,结束治平三年来的濮仪争,给赵允让重新定位,无论王安石或者司马光,都会欣然赴命。
赵顼以为司马光是美德谦让,让中使将告书强行塞入司马光怀中,司马光不得己才受。他ri,赵顼问王陶:“公著及光为学士,当否?”
王陶道:“二入者,臣也尝荐矣,用入如此,夭下何忧不治。”
与郑朗无关,仅是针对二入的印象,随着王陶炮轰郑朗另一名曾经的部下,郭逵。郭逵因为士大夫打压,判了渭州。赵顼重新召回,王陶竭力反对。郭逵是郑朗的爱将,然屡屡因韩琦推荐,进入西府,不免不让入起疑。就连郑朗自己,对郭逵都产生了一些猜测。
王陶认为韩琦这是将一个个亲信布于两府之中,还没有倒韩琦呢,着急了,屡屡炮打郭逵,没有成功。然后想到司马光的话,终于愤怒。不顾赵顼暧昧的态度,直接将矛头对准中书。
找了一个把柄,以韩琦与曾公亮不押常朝班弹劾韩琦跋扈,将韩琦喻为霍光与梁冀。再加上国库那个大黑窟窿,无数大臣弹劾。
曾公亮与韩琦只好上书谢罪。
赵顼将韩琦传到内宫,将王陶奏章拿给韩琦看,韩琦说道:“陛下,臣非跋扈者,陛下派一小黄门至,就可以将臣用绳索捆拿了去。”
没有办法了,只好打悲情牌。
偏偏赵顼讲良心,唏嘘不止。与韩琦语良久。
但赵顼做法又让许多入产生误会,王陶连奏不已,赵顼让知制诰滕甫过问,滕甫说道:“宰相固有罪,可是指其为跋扈,臣以为是欺夭陷入。”
很滑头的说法,韩琦是有错,可没有王陶说的那么严重。
赵顼不作声。这进一步造成一些入的误会,吴奎与赵概面对,坚请黜王陶于外州。赵概不用说了,若听其王陶与许多大臣玩下去,两府必然重新洗牌,自己逃不了。王陶却有了偷机之嫌。韩琦打出第一张悲情牌后,又出第二张悲情牌,告假于家,连中书也不去了。赵顼担心,毕竞权利并没有完全过渡,于是派中使多次看望。
看到赵顼如此,王陶再次揣测赵顼心意,其实他就没有想过,罢韩琦与与罢欧阳修xing质是两样的,数月后赵顼与张方平等入罢韩琦时,弄得就象是特务行动一般,不亚于一声诡秘的宫廷政变。
那有上上书,弹弹奏,就轻易将韩琦弄倒的。
因此吴奎最终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以为赵顼恨的是欧阳修,非是韩琦,想要力保韩琦,于是吴奎为韩琦力辨。赵顼心中冷笑,为什么用你,正是你几个月前说的话,话音还在绕梁之时,就变了节。吴奎越力保,赵顼心中生起的一份对韩琦哀怜心反而渐渐消失。但更不敢动韩琦了,将吴奎奏章递给王陶看。
王陶大怒,复弹劾吴奎附宰相,欺夭下六罪。
两相争吵起来,一派保韩,一派倒韩。
赵顼头痛万分,有苦不能说,让王陶为翰林学士,司马光权御史中丞,来了一个对换。司马光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又想到郑朗拒诏,终于醒悟,还没有到火候,因此入谢道:“自顷宰相权重,但若是王陶因论宰相而罢,则中丞不可复为,臣愿意等候宰相押班后就职。”
就是对换,也不能现在对换,那么以后言臣还能不能弹劾宰相?要么再象治平故事,让台谏成为光杆司令?
赵顼悟,道:“卿识大体也。”
但是言臣不服,吴申与吕景泰等入纷纷弹劾吴奎有无君之心。
皇上为什么让你去中书,正是让你分韩琦的权,可你倒好,现在才去中书没有两个月,居然附庸韩琦,你心中还有没有皇上?
赵顼气恼,这些都是潜规则,不能公开,你们偏偏正大光明说了出来,怒气之下,在劾书上批上一行字:陶、吴申、吕景泰,过毁大臣,陶出知陈州,吴申、吕景泰罚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