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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璃拿了干净的衣袍,迅速躲去屏风后,换下染血的外袍。
宽阔的束腰刚要扣上,忽然想到今晚家宴是给苏静琪贺喜的,便又把身上淡紫色的锦袍的脱下来,绕过屏风,打开衣柜,重新挑选……
见她凝眉点着下巴,举棋不定。
他一扫衣柜里一片花花绿绿的衣袍,从中取出
一套翠绿色鹅黄衬边的锦袍,“这套不错。”
“不要!”锦璃坚定地拿出一套奢华的红袍礼服。
他悻悻把绿袍挂回去,无奈于她总是唱反调,却难得宽容,没有斥责。
锦璃把红袍罩在身上,他大手伸过来,仔细帮她整理了领边,亲手帮她穿戴好。
锦璃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耳根赧然滚烫,却不禁狐疑,“御蓝斯,你怎不问我身上的血污是怎么来的?”
他笑了笑,避开她的视线,“刚才……我看到你抱着谨儿。”
“可,你也没问谨儿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哩?!”他邪魅不羁一笑,俯首在她唇上轻吻,“我呀,只关心你和咱们的天儿。”
嗅到不寻常的气味儿,她忙掩住鼻子,“你身上怎也有腥臭味儿?谨儿沾染一身回来,怕是洗了澡也去不掉。”
“苏锦璃,你是狗鼻子么?”御蓝斯忙抬袍袖嗅了嗅,他在外面吹了一阵冷风才进来,这味儿早该散了才对。
澄澈的凤眸狡黠流转,将他从头看到脚……
他被她看得不自然,转身走到窗口那边,打开窗子猛吹风,想把身上的腥臭味儿吹走。
锦璃则走到梳妆台前,在脖颈和手腕擦了精心萃炼的雪梅香精。这东西,沾染一点,便能余香久远。
她拿脂粉略补妆,从镜子里瞧着那抹俊雅逼人的身影。“御蓝斯,是你救了谨儿?”
“不是。”
“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就是他说的事儿?”
确定自己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完美,她才起身走到他近前,娇声清脆。
“我不信,若是被吸血鬼追杀,怎可能沾染一身臭味儿回来?”
她可是清楚地很,谨儿洁癖,他亦如此,不管打斗成什么样子,一身上下务求纤尘不染。
怕她吹了冷风着凉,他忙关上窗子,转身俯视着她,却双臂环胸,肃冷威严。
“苏锦璃,你该知道,聪明的女人不讨喜。”
这吸血鬼,是在用他的太子威仪吓她吗?她踮起脚尖,迅敏扑上去,卯着他脖子就咬,直咬得他咝咝低呼,“说不说?”
他忙推开他,为防她再偷袭,他一只大手按在她胸前,把她推到一臂之外,另一只手忙摸了摸刺痛的脖颈。
这女人都被他宠坏了,竟也学他咬人?!
锦璃则羞窘低头,看按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御蓝斯,你干什么?”
“又不是没摸过!”
她拍掉他的鬼爪,扑上去又要咬……
他忙把她身子紧拥在怀里,她抬手攀住他的肩,两腿夹住他的腰,咬不着他,便揪他漂亮的耳朵。
他哭笑不得,气结无奈,只能投降。
“我说,我说……放手!不过,我若说了,你不准任性妄为!”
“好。”
事实是……
一个时辰前。
一行人从皇宫返回,南宫恪入王府喝了一盅茶,就得康邕宣召,前往御书房。
南宫谨送走父亲,从王府大门进来,就见苏静琪拖曳着艳红的锦袍,美女蛇似地在院子里阴柔妩媚地踱着步子。
她那一身艳红,搭配浓妆艳丽俗媚,一双精描细画的眼眸斜瞅着他,分明……是在等他。
南宫谨想绕过她,尽快回去瑶云阁。
苏静琪却左右拦阻,就是不肯让他走。
“苏静琪,你是在找死么?”
“谨儿,不想和姨母聊聊么?”
“不想。”
“你是不是……想让娘亲和爹爹在一起?”
两人相对僵持,苏静琪吃定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轻举妄动,愣是与他猩红的眼眸对视半晌。
南宫谨不屑与她斗,偏她的话,是自己爱听的话。
“看样子,你是有好主意?”
“而且,是一个非常简单好用的主意。”苏静琪伸手牵住他的小手,“你跟姨母来,姨母告诉你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