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我喊了好几声白鲢，都没人应声。

“他能去哪儿呢？”

我知道白鲢，也有他自己的秘密。

就像他不知道，我在玄关装了监控。

还以为破了大案，能电话关机休息两天。

卢警就直接上门，说又有案子了。

这次要和校方沟通下联合行动。

让我电话开机，随时在线。

手机同时收到提醒，你已进入二队群聊。

X群主是官方领导者系统，他是来下发任务的，所以他的每一条信息都是标红，放大的。

江城医学院-命案，死者加1。

我收到信息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X是谁？

以前群主不都是卢警吗？

卢警让我明天自己开车去，案发地在市区中心地的初中。

最近还没正式开学，有的学生已经陆续到校了。

校工在打扫教室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教室窗帘都拉上了，从外面看里面一片漆黑。

他用钥匙开门，发现锁眼被胶水堵住了。

好不容易打开门，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恶臭，好像是小动物腐烂的味道。

电路也坏了，他就没开灯。

隐约间看到。

教室中央的桌子上面，立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还有什么液体在往下滴水。

起初校工以为是美术系学生，搬来这摆放的学生作业。

拉开窗帘，走近才发现是一具高度腐烂跪着的的尸体。

“怎么就你们两个？”

卢警说：“他们留在警局里，做一些细节归纳。你怎么来那么晚？”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当然想睡个懒觉。”

小徐笑着对我说：“玄队，门口有防毒面具，虽然做完记录，在你来之前有一段通风时间了，但是味儿还很大，你不怕有毒也怕臭吧。”

“我不怕。”

小徐被我的话一噎。

卢警嘲笑他：“马屁拍马腿上了吧。”

尸体已经被搬走了，所有物品还是保持着原来的位置。

我闭上眼。

先是看到，一个染着红发的女生在厕所抽烟。

然后，她变成了一具滴水的“粽子”。

去掉麻袋和捆绑绳。

她腐烂的脸上粘着白色反光物。

那她应该做过整形，脸颊额头填充，耳骨填鼻。

她和讲台地上的一面镜子发着寒光。

道教里认为镜子是一件非常有灵性的器具，以前一些地区人家如果有白事，会把家里所有的镜子蒙上。他们认为镜子能锁魂，如果灵魂被吸到镜子里，那就断送了转世轮回的机会，在里面永久的关着，积累怨气久了，到一定境界就变成怨灵，不得善终。

我走进镜子，在镜子里看到了她死前的挣扎。

这得多大仇怨。

把人用强力胶跪着粘在桌子上，亲眼看着自己死的样子。

我头一晕，视线一转又看到了另一个奔跑的视角。

我吐出一句：“不只有她一个死者。”

卢警皱眉：“我们目前只接到她一起报案。”

我告诉他：“可能还没发生，但在这个地方还会有第二个人死。”

我能看到的是很限的。

如果说凶手不是那种恶贯满盈的人，是被迫杀人或者有什么冤屈，我就无法用神通看到全部的案发过程。

“你指这间教室？”

“这个学校，要赶快查。”

就在当天夜里，学校就又死人了。

这次是在厕所，又早到宿舍的学生反应。

女厕所有一个隔间一直打不开。

宿管阿姨爬上隔壁一张望，有人对着马桶低着头。

怎么叫都没反应，只能叫水电师傅来开门。

一个人僵直的立在马桶前。

头发湿淋淋的，眼珠上还插着一支牙刷，脸上挂满了排泄物。

我透过她，看到她不停扇一个女生巴掌。

在众人的起哄声里，脱下裙子里的裤子对那个女生尿尿。

我看不到那个女生的脸。

手的主人拿着削尖了的牙刷，走向正在刷牙的死者。

“死贱种，你干什么？”

血红一片。

那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