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拿了点工具,取了根黑漆漆的棍子。
又从书桌抽屉里拿了,两个桃树梗雕刻的桃偶和装有十二药精,用朱砂为引炼制的化煞香囊。
卢警捏着手里的香囊问:“这有什么用?”
我告诉他:“净化磁场,辟邪的,你别把里面的药渣捏成粉了!”
香囊里的药材都是按古籍里规定的时间采摘,配合特定工序炼化的。
一年里任何一味药材超过特定时间就不行,很难炼制。
小徐很开心的收下,塞进口袋里说:“谢谢玄队。”
“我们待会去的地方煞气比较重,你们最好贴身带着,有什么问题就拿出来,关键时候能保命。”
小徐连忙答应。
“一天天的尽搞那一套。”
卢警嘴上说着,动作还是实诚的把香囊塞进了外套内里的口袋。
小徐说:“这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们去了菜市场后面的一幢二层小别墅。
开门的是一个眼下青黑的少年,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没什么年轻人的活力。
我向他说明来意,他让我们进去后。
别墅里有一股常年不透风的潮湿味道。
还有皮革和类似鞋油的味道。
“你们先坐。”
客厅里有一张上了年代,泛黄的真皮沙发。
小徐和卢警坐了上去,我就站在一边。
年轻人问我:“你为什么不坐。”
我说:“我缺少运动,想多站站。”
小徐看我站着,摸了摸沙发后他也站起来了。
年轻人看着我们奇怪的举动。
他讪笑:“我也缺少运动,想多站站。”
卢警拿出小本子在原地坐的笔直。
“看我干嘛,我又不缺运动。”
好端端的有的坐,为什么要站着。
小徐用眼神示意他,说:“卢队,你可以缺少一下。”
奈何卢警死活看懂他的暗示。
我告诉那个年轻人,也就是姚冬生。
一年前,他父亲把一件皮质大衣,卖给了我朋友的一个客户。
那个客户收到大衣没多久,就活生生拿着刀剥掉了自己的皮,现在还在医院等待植皮做全身修复。
我说:“我朋友是做道士的,他看出那件衣服里有东西,也还了不少人了,所以把那件衣服收了。本来我今天是去处理的。没想到被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还死了人。”
他说:“不可能,我父亲十年前溺水失踪了。早就已经被宣判死亡了,那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先不说是不是我父亲做的。你们是警察,上门那么说就很荒唐。”
父亲如果没有死,怎么可能不回家。
一个死了十年的人,怎么卖衣服给别人?
“世界上多的是荒唐的事,就像我知道你后背有一块蛇皮拼接的皮肤,腿上也有,你全身多处被你父亲拿来练手。现在每天都要涂制特殊的药油防止溃烂。”
他被说中后,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们能看看你父亲生前的珍藏吗?”
我看着眼前做工精美的各种真皮包包和真皮大衣,这里每一件拿出去都价值不菲。
他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说:“自己的父亲是最好的皮质工艺品大师。”
“看来你不了解你的父亲,他也没想过把手艺传给你。”
姚冬生看向我:“你为什么那么说?”
我问他:“你有个妹妹吧?”
“你调查我们家?”
“我知道的事,可比能调查到的多。你们家有一个上锁了十多年的阁楼,你父亲只带着你妹妹进去过。你从来都没有去过,你父亲真正的收藏室。”
姚冬生想起他们家确实有个阁楼。
“你就不想知道你们家真正的秘密吗?你妹妹当年并没有出国,她一直都在你们家。”
他说:“我不信。”
我循循善诱:“你带我们去看,就会知道一切的真相。而且我们有权利要求你配合我们调查。”
阴暗的楼梯,木头腐烂的味道。
“我没有钥匙,这里除了我父亲没人有钥匙,所以他出事后,我也没打开过阁楼。”
我弹了一下锁,它就自己开了。
三人:“.....”
“你要自己打开,还是我们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