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也算是办正事呢!”
“……得了吧,是哪个家伙外出鬼混回去以后连家里的正门都不敢走,非得跳自家台辅寝宫的窗户啊!”
“这个……”利广为难地道:“谁让昭彰的脾气最温柔,从不随便发火呢!”
“哼,真敢说。”尚隆的鄙视之情一闪而过,然后神色向往地喃喃道:“听说宗麟是个玲珑有致的大美人,向仙女一样受人景仰呢……”
“够了,你这个放荡的家伙别想把主意打到我家昭彰身上来!”利广一脸嫌恶地道。
“……”凌纾在一旁憔悴地默默抚额。亏她之前还为自己将要与这两位闻名于世的大人物同行而惴惴不安了好一阵子,结果相处久了,那两人也不再掩饰地显露本性后,凌纾那莫名的敬畏感终究败给了无力感。如同此刻,她只想在心里狠狠吐槽:够了吧你们这两个不相上下的二货,这样的面孔是要让那些对你们敬仰得要死的子民情何以堪啊!
就这样一路且行且闹地往内陆前进,在进入了艮県后,尚隆声称自己有点私人事务要办,这么说着就不负责任地将凌纾和利广丢下,自己坐上骑兽张扬而去。
凌纾微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身形逐渐变成小黑点,回头望了利广一眼,对方脸上半点意外都没有。真、真不愧是互相知之甚深的好友啊……才感叹了一声,就听利广对她说道:“别介意,风汉那家伙就是这样的性子。”
让一国太子对自己说,别介意另一个一国之王的任性行为,她是何德何能啊!凌纾默默内牛,面上却点点头,笑道:“我知道的。”利广和尚隆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的恶劣一面只对自己熟悉的老友展现,对于还不太熟的凌纾,他一直都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绝佳风度。简言之,这是个慢热的人。
凌纾最擅长和这样的人相处,所以在即便尚隆不在的这几天里,她依然过得挺不错。
跟着游历经验无比丰富的利广找到一家环境和饭食都颇为上乘、但价格却十分公道的舍馆住下后,凌纾就时不时去街上走走。而雁国的城镇果然不负它的盛名,从建筑到民风无不洋溢着一种开明又包容万象的感觉。果然,是只有那样的王才会创造出来的国家啊……
这一天,凌纾在艮県关卡的附近注意到一个布告板。那布告板被十分细心地置于细长的、小屋一样的墙和房顶的包围下,不会受到风雨的侵袭。反倒是旁边的一个官差,站姿艰难,仿佛没有多少立足之地。
见到凌纾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看,那官差出言道:“你,有什么事吗?”
凌纾迅速摇摇头道:“没事。”她指着那块布告板,“请问,这是发布什么消息的?”
那官差道:“你不是雁国人吧?这是骑兽家禽之令,又称四骑七畜之令。主上在几百年前颁布的诏令,增妖魔于骑兽家畜之列。”
增妖魔于骑兽家畜之列……凌纾微愣,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利广的声音,“大元元年,上发‘骑乘家畜之令’。骑自古来为马、牛、妖兽。自此增妖魔为四骑。敕令于各社、城门、里闾张布。自青海、黑海沿岸至金刚山之国土,皆发布此令。”
凌纾回头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着自己来的。只见利广目光只是稍稍和她一接触,微笑着继续说道:“……俯看十二之国,于三骑六畜增加妖魔者,唯有雁州国。”
“……”
被利广带离那布告板,凌纾跟在他身后缓缓地走着,半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利广回首看了看她,道:“在不解那道诏令吗?”
凌纾抬头,“唔……也不是很不解。”她隐约有点印象的,那道增妖魔为骑兽的诏令,好像是发布于当年雁国的一件大事平定之后。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努力想着。
旁边的利广不知有意无意地,彷如自言自语道:“大化二十一年时,元州侯之子斡由妄图谋取延王的王位,举兵作乱。延王不惧,亲赴元州州城顽朴讨伐叛党,历时月余,平定骚乱。斡由在顽朴被斩首那年,延王改元为白雉。”
有了利广的释疑,凌纾浑身一震。她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件事。似乎因为治水而起,元州令尹斡由为达目的,似乎还囚禁了延台辅六太。其中还有一个人物……好像是叫什么夜来着,身边不离一只妖魔,和六太之前是好友。凌纾知道,这个人便是如今黄海中守护旅人的犬狼真君。
那尚隆的那道诏令,恐怕也和他有关吧……
“又到了这个日子,那家伙怕是去了霄山吧!”
“霄山?”
利广颔首,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