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按理来说,身为州侯,也在这位置上几十年了,无论是出行还是别的什么,他们的周身保卫工作还是做得很到位的。一般情况下,如今日这回,才刚和盟友碰面,聊不到几句就被人拿下,并且动静还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速战速决,这是不现实的事情啊!州侯可不是吃素的,哪儿能说抓就抓?!
但是很可惜,这次出手的不是普通的庸才,这回也不是一般的情况。国家最高领导人下决心要整你了,资历与国家前任领导人一般久的现任二把手亲自出马了,前来围捕的还是禁军中的精锐……没有防备之下,就算带足了侍卫,也依然被削成了人棍。
然后就是被再次带进宫,关到某房间里。情况未明的时候,这两人也不好多说话。
直到现在,刚刚正式行完大典的刘王陛下过来审人了。
凌纾默默地打量着俩地方头号官员,即便在官位等级排行上,也仅仅是位于王和宰辅之下的州侯们。许久,开口说道:“给个理由吧,二位。”
还从没和凌纾打过交道,道州侯哼了一声,冷冷道:“主上此话何解?”
渤州侯附和:“臣同不解。主上一来便出此言,先前还将我二人关在这里,究竟想怎么样?!”
“如果不给出个理由的话,请恕臣不能接受。”最后还来个先发制人的威胁。
凌纾……她笑了。面对那两人狐疑又不解的眼神,她真心是笑了。“两位到底是觉得自己傻还是我傻?这种时候还绕什么圈子,自己是在干什么时被抓的,一点觉悟都没有么?不是来找你们算账的还以为是我闲着无聊和二位做游戏么!”
长庚:“……”主上你的毒舌模式又开启了。
“国府派发出去的命令好好执行了没?开仓赈粮了没?下达减税通知了没?协助灾民重建房屋了没?”
“……”
“……”
“怎么不说话!这样的问题都不会回答吗?是哑巴么?”
渤州侯:“一切、一切都在按照主上命令进行着啊……”
道州侯:“……正是。主上为何如此逼问?是想指责我二人州内有不法之举么?”
“难道没有么?”
道州侯稍正了脸色:“倘若没有证据,请主上注意言辞,不要污蔑了我等一片忠心。”
渤州侯更强,还有闲暇劝诫凌纾:“主上当前还不如多加稳固玉座,总在这已经颁布过的命令上深究有何意义……”
“呵……那你二人今日的碰头是为了什么,叙旧么?!”凌纾眯起了眼,走近二人,一字一顿地轻声道:“我要是没查出点什么,会单单只抓了你俩在这里谈心吗?!”
随即她神情一变,严厉叱喝。“还有何意义!要是你们好好执行命令,我需要在这里深究这个吗!不赈灾,不安抚好流民,人家饿得逼急了,直接扯大旗造反你要怎么办?!”
“什么,王是麒麟择出不必担心被推翻正统?!我是在担心这个吗!就算因为君权神授人家动不到我头上来,但清除个把看不顺眼的地方官还是很有可行性的,这样的案例又不是没有!人家庆国,被逼到极致、彪悍一点的百姓都发动起义推倒贪官恶吏了,景王还亲自参与起义当中……你们是要我也效仿一二吗!”遥远的庆东国默默躺枪,隔壁拉长耳朵偷听的景王膝盖中箭。
这还不止,“到时候农民造反了我是压还是不压、是砍了没用的你们以泄民愤还是砍了他们来为没用的你们收拾烂摊子?左右砍的都是我的子民,我于心何忍?!本来听从我指挥就可以完好过渡、人民皆大欢喜,结果却因为你们的私心而造成上述惨淡局面的话……二位这是在陷王于不仁不义之境!如此拖后腿之臣下,何来无罪?!还敢妄言自己忠信无辜?!”
“真是目光短浅的蠢货!”
冢宰:“……”
道州侯:“……”
渤州侯:“……”
门外的春官长:“……”
主上言之凿凿,好一手洗脑功力。这下就算原本认为自己有理的,也要因“不忠事君”而变成无理的了。就算还是有不听话的地方官,将来发落起来也有理有据了……卧了个大槽!原本那个纯良正直的妹子怎么会越长越凶残的?!唯一对此心无芥蒂地感到高兴的,只有那一个估计会露出满脸“吾家有女初长成(大误)”式欣慰笑容的冢宰大人了吧!
“如何?哪个还有异议的……?”不服尽管来战!劳资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咪!这一次不让你们心服也必须口服!不然主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