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妃怒瞪了安庆侯一眼,瞧你做的好事。
安庆侯懊悔不已,当时为了逞一时之快,竟忘记了考虑铠甲的由来。他的本意是羞辱柳府,羞辱骧骑营而已。
亵渎皇恩,这足以让他满门抄斩。安庆侯抹了一把汗珠,抽抽泣泣起来,“皇后娘娘,您也知臣府上至今还不曾诞下长孙,长子二十才成亲,如今长媳有孕,不曾想,这胡阿财之妻竟受人指使,跑来臣府上,害死臣长孙。”
他倒受委屈了!
柳大将军汗颜,果然是文官,这也能被他给扳回来。
“臣听说,这麻姑是由柳将军夫妻从齐县亲自带回,而臣那混账嫡妻又是柳将军的表妹。这诸多事情串连在一块,才让臣气昏了头。当时见胡阿财穿着骧骑营的铠甲来府上闹事,便以为是柳将军府上哪个的指使,才一时糊涂,让其钻了胯。”
安庆侯顺利将矛头指向柳将军府,他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让在场众人咋舌。
皇后,太子,甚至柳将军都说不上话来,气氛陷入一阵默然之中。
韩贵妃眼底闪过一丝畅快得意的笑意,随后便呜咽了起来,“竟然如此恶毒,竟然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柳将军本想回击,明明是你们自己非要将麻姑带去的。可又一细想,那位将麻姑硬带走之人,便是安庆侯口中那位---他的表妹。
说来说去,似乎都成了他们将军府的错了。他倒百口莫辩了,这奇耻大辱,这冤枉,他怎么受的了。柳将军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