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
虞紫鸢被吓了一跳,和胡玄机两人紧张地看向谷春雪。“酋棺之中的事情又有谁说的清呢?”虞紫鸢安慰道,“没准是你多虑了。”
胡玄机陷入沉默,酋棺之中其他人或许说不清楚,可眼前的三人,可都是进入过酋棺的,夜南枝更是在酋棺中待了三百年之久。。
“预言是这个?”谷春雪脚步一个踉跄,被旁边的夜南枝扶住,“人间炼狱?江景你具体说说,究竟是如何。”
胡玄机被吓了一跳,紧张地看向江景。
“人间炼狱如何……卖子易食,当街为娼……百姓饥荒面瘦以“二脚羊”为食……制度崩坏战乱纷飞……河流枯竭绿树干死……
没有比这更可怕的存在了……没有更可怕的了……”江景摇着头,在梦境中他亲眼看着三岁的孩童被父母哄上烤架,妇人老人小孩纷纷沦为食物……没有比这更崩坏的世界。
虞紫鸢吓的胆颤,师祖口中的“预言”二字,难道是说,这些惨状是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
“你可看清楚根源?!”谷春雪挺直了身子,目光炯炯。
有……但是……不会是她的……江景不信。
堂姐怎么可能会?虞夫人可是她的母亲,她不会如此的,无论如何江景都不愿意相信梦中的真相。
“温家。”江景低着头轻吐出两个字眼,眼神左右闪动。
“春雪,你说的预言是怎么回事?”一向沉默着的夜南枝开口。
江景觉得声音耳熟,抬起头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惊讶,盛喜,江景膝盖跪在地上的声音在整个洞府彻响,“蓝翼前辈!——”
夜南枝深情注视着身侧人,微微点点头,无形的灵力将江景托起,“春雪,你说的预言究竟是什么?”
谷春雪有些怅然。
“我在酋棺的第七日,看到了一些画面,我……”谷春雪皱起了眉,他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说自己与夜南枝在逼仄的棺材中发生了长达三百年的关系?
“我看到了我喜欢的人在尝尽苦楚后寂寞终老,最后连仅剩的魂魄也泯灭在自己所创立的禁术之中。”
江景震惊抬眉膝盖生疼,这描述的不就是蓝翼前辈吗?
“景哥儿,这位就是妖王夜南枝,因……嫉妒蓝翼仙子美貌,便练了一张一样的脸出来。”胡玄机解释道。
妖王?那蓝翼前辈是……如果紫电所说的都是真的,酋棺中的第六日是过去,第七日代表的未来……
梦中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幻境,而是预言。
天下将亡?一切都因为……江厌离?
南荒招摇山顶,抱山散人失落的看着空荡的石床,七日时间竟这么快就过去,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够自己的小景。
“红莲浴血,覆水难收,小景,奶奶能帮你的仅此而已。”老人轻捻着石床上的碎花,眼眸微闪。
“蓝忘机,你莫要怨我破你姻缘,你身上气运太重,小景若是强行和你结缘,最后怕是难逃天罚,我这一步也是为你们好。”
抱山散人叹出一口气,“你本就该好好珍惜藏色遗子的,千不该招惹上我的小景,也不叫他这一路为你受如此多的苦。”
“浩劫将至,身为破局之人,你可不要枉费我这番苦心啊。”
第一重幻境,云深不知处寒潭,薛洋被揍的鼻青脸肿,仍是不服气地与蓝忘机对峙着。
“蓝二公子,你可有想过,若是江景真对你有情,怎会舍下你离开,认清吧,他不爱你。”薛洋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一句话正中蓝忘机逆鳞。
蓝忘机眼眸深处,疯狂的弑杀欲望按耐不住,但也理智,此处是幻境,即使他卸了薛洋也不痛不痒。
来日方长,呵呵……蓝忘机最初因为对薛洋傀儡的暴虐后的愧疚,连上薛洋都觉得一份不自然,现在,他恨不得将这对主仆挫骨扬灰。
胆敢觊觎蓝家家主,便让他清楚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什么下场。
江景可以不属于自己,但绝对属于蓝家,可以不爱自己,但永远都不能离开自己。
寒潭有风,吹过四人的发梢,金光瑶若有所思。看来,卓群的含光君还不知道活死人真实的身份呢……真有够笨的。
四人分成两派,薛洋和金光瑶双手抱胸站在远方看着蓝忘机亲自与【蓝忘机】对话。
魏无羡站在蓝忘机旁边默默屏蔽了自己的听觉,谁都有秘密,谁都有不愿意揭开的伤口。
若不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