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晕了。

我松了口气，举起了手，一个被黑气笼罩的木偶出现在掌心，不断挣扎着，对着我不断嘶吼，似乎是在发泄愤怒，发泄不甘。

“上一次放了你，这次绝对不会。”我取出一张符，默念道家咒术，贴在木偶上，一团火焰燃烧起来，顷刻间，木偶化作飞灰。

我扭头看去，微微一愣，聂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却眨着眼看着我，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我恍然，当初借用过林琼的灵力，林琼一瞬间身子就软了下去，何况今日的聂融了，我走过去，将他扶起，说：“怎样？”

聂融深吸了口气，无力地说：“我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我要回去一趟，或许那里能解开我心里的谜团。”

“随便吧。”我想了想，提醒说：“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你的灵力是属于一种罕见的仙灵之力。”

聂融茫然：“那是什么？”

“就是灵身上修来的气息，通俗来讲，不是人、不是仙、不是妖，又可以是人，是妖，讲个故事给你，曾经就有一个人拥有这种仙灵之力，这个人因为年龄很小的时候被人谋害，在临死那一刻遇到一位高人，这位高人抽离了他的魂魄，让其魂魄附在一根有灵的竹子上，十几年后，这人魂魄与竹子融为一体，然后借助灵竹再度化为人身，这个人非鬼、非妖、非灵、非仙，但他拥有的就是仙灵之力，所以……”我看着他，“我很震惊，你一个人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罕见的灵力。”

聂融沉默。

却在这时，空间气流振荡，一切都瓦解，恢复了原来世界。我抬头看去，遮掩学校巨大的木偶影像逐渐淡化，消失无踪。我瞥了地上的秦雨一眼，说：“交给你没问题吧？”

“嗯。”聂融下意识点头，忽然，他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只好暂时将自己疑问抛在脑后，说“最近城市发生了很多……”

我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两天，再给我两天时间，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渐渐地。

空荡荡的学生人多了起来。

“余晖，余晖！”

祁莲拿着背包自远处跑了过来，将包递给我，说：“谢谢，若不是你……”

我接过包说：“好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就不逗留了……对了，秦雨醒过来后千万不要告诉我来过。”我看聂融，提醒：“你最好去找一趟秦先生。”

“嗯。”聂融点头。

两人看着我渐渐远去，对视了一眼，扶起了晕死过去的秦雨，祁莲有些不高兴：“好不容易来一次，有必要这么急着走嘛。”

聂融：“发生这种事的不止你们学校。”

祁莲一怔，默然不语。

聂融仰起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这就是近在咫尺却看不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