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什么,而浴血拼杀么?当敌人将枪口指向你的时候,你可曾怕过?”
华铮桃花眸子微微眯起来,渐生茫然的望着她。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岂会记得那些拼死守护的人或事。
薄唇抿成一道线,半晌,只道:“所以才说四小姐残忍,你或许最早是认得我的,可我却不记得你。更不记得我同四小姐之间有怎样的恩怨纠葛……”如若不是想要急切的问清楚,无论如何不会落到她的手里。诚然落入她的手中也没有什么,怕只怕他所有的感触只是她给的假象,到头来只是攻于心计的一场算计。到此刻心里的焦灼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再无所避及的盯紧她问:“四小姐能否告诉我,我们曾经是否认得?”
林君含波澜不惊的回视,问他道:“为什么这样问?”
华铮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偏首窗外的日光,眼角里生出光茫,却映不亮漆黑眼瞳,只如漩涡一般。
淡淡道:“恍惚一个瞬间四小姐便会像个碎片一样嵌进脑子里,总觉得熟悉,偏又什么都忆不起,再深想一寸头疼欲裂,若不是心中好奇,不会莽撞的想来问清楚。”他转首看向她,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道:“四小姐这样若即若离的待我,到底意欲为何?我们只是敌对关系这样简单?”
林君含心口怦怦的跳着,担心就那样跳出来了,所以连喘气都小心翼翼。他虽然没有记起她,可是总算不是个敌对势力这样简单。在林君含看来,这样的错乱情绪真是刚刚好,抓心挠肺得恰到好处。
他越是满怀希冀的看着她,她越是什么都不打算说。还不到全盘吐露的时候……
她垂下眸子道:“医生说华先生的状况还不稳定,喝了水上床休息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午餐,过会儿让听差端过来就是。”
门析“咚咚……”的一声响,就听秘书隔着门板轻声响她。
“四小姐……”
林君含适时退了出去。
秘书候在门外道:“四小姐,属下有事禀报。”
林君含唤上他:“我们去办公室聊。”
木质地板发出轻微响动,一串声音渐行渐远。
华铮一双手臂僵怔的垂下来,到了现在他竟受制于一个女人无法脱身。那种束缚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总像有一张网紧紧的将他捞紧,挣脱不得,反倒越是挣扎,束得越紧,直勒进骨髓中去。
听差端了一盏茶水上来。
林君含吩咐道:“都下去吧。”
听差阂上门板出去。
秘书马上道:“四小姐,派出去的线人回来报,说五小姐那边有了响动,怕是要做出什么事来。”
林君含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到了今天,一母同胞的姐妹已然这样陌生。
她的表情平淡,半晌,只道:“好到底还是做了。”目色飘渺的望向远方,须臾,又道:“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我无情无义。”
林君含命人去盯紧林君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及时向她报告。
秘书了然于胸,应声下去。
时局如一根拉紧的弦,虎视眈眈的盯紧对方,却没有人真的敢轻举妄动。唯怕那一根弦“啪”一声应声断裂,反弹的力道说不清会打疼谁。
林君含捏着华铮这张王牌一心等王思敬回来。掐算了一下时日,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个两三日也该到了。
人在心事重重的时候很难有什么胃口,两日下来,林君含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听差望着她那个样子只觉得担心,刻意跑来问:“四小姐近来胃口不佳,也不见吃什么东西。厨子担心是自己的手艺欠佳,刻意让我来问一问四小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林君含本来是想将人打发了的,想了一下,抬起头道:“今晚让厨子准备几个拿手菜,去请华先生下来,就说我请他到前厅用餐。”
听差忙道:“知道了,四小姐。”
华铮的伤彻底没了性命之忧,呆在敌军的营地里,好吃好喝,但还是免不了囚鸟的命运。百无聊赖只能躺在床上睡觉,除了医生和服侍的下人几乎不着旁人的面。就连林君含也不出现了,她身为一军统帅,这个忧患的紧要关头焦头烂额的程度可想而知。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想,这样一个女人最初如何百炼成钢?
就听门板叩响两声之后,听差推门进来道:“华先生,我们四小姐请你去前厅一起用餐。”
华铮换了白色的长衫下来,儒雅风范,无尽的公子之度。
一看真是巧,林君含亦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