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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或许十岁,或许不是(散文篇)

落在生命里的美好,总是会在某个不经意间,像听见了时光的呼唤一样,与血液拥抱了好一会儿以后,再涌上心头,它体贴了时光的拥抱,也温暖了当下的这一刻时光,于是,我的瑰园里的那朵有关于记忆的花朵,在时光这忧郁又灿烂的照拂下,悄悄地又长大了一些。

一个有关于昨天的片段,不同的文字在一个凌乱的场地将那“五零二落”的美展现地淋漓尽致,它们在拥有了一个和谐的交合以后,渐渐地同步了步伐,共同奔赴那记忆的焦点,参与了这一次回忆的研讨。刹那间,一个男孩还未褪去稚气的声音回响在这“曾经”的情节里,那个男孩,或许十岁,或许不是。只是我看着像差不多十来岁的样子,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形象,我用“或许”代替了真相,于是,便有了一个“或许十岁,或许不是”的男孩的样子,我忘记了他的眼睛是大还是小,忘记了他的鼻梁是否高挺,也忘记了他的肤色偏白还是偏黄,印象里,挥之不去的是他那上扬的嘴角,与组成话语的稚气未脱的声调。

“你这个狗狗也是泰迪吗”,他牵着一只白色的泰迪狗朝着我的方向小跑着过来,步伐琐碎但细致,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天真无邪的光影,风度翩翩,去或来都是少年…那一次的记忆里,我也扮演了一个遛狗人的角色,而我的这只叫“西瓜”的小狗,也出演了这一场时光情节。

“是啊,你这也是泰迪吧”,我也用了一个相对温柔的语调回应他(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一个温柔的人,但眼前这个男孩灿烂的笑容触动了我那个是或不是的相对的温柔)

“是啊”,他回答道。

稀疏的阳光落在他那张稚嫩的脸上,我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是在看狗狗还是在看我,但我看到了他在笑,看到了他清晰的笑容,也看到了他清晰的专属于他那份童年的潇洒与欢乐。

我说“你这是男孩子吗”

男孩说“我这是女孩子,你这个呢”

我说“我这也是女孩子”……

剧情里的对白结束了,但还有一段或有或无的旁白,我还是想要还原一下它的光辉:两只小狗转着圈追逐着,男孩握着的牵引绳与我握着的牵引绳绕在了一起,我笑着主动将绳子倒绕了几圈,两只小狗分开来了…而后,在脱离了那个剧场之后,我认真地用回忆的方法寻找了一下在旁白里男孩的样子,我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是在看小狗还是看我,但是我看到了他在笑,又一次,看到了他清晰的笑容,也看到了他清晰的专属于他那份童年的潇洒与欢乐。

其实我经常在遛狗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场景,因此这段跟男孩之间的对话很平常,也很简单,已经在回忆的篇章里不知重复出现过多少次,但不知怎么地,我偏偏就比较偏爱这一次的记忆,可能是昨天距离现在比较近,也可能是当时我认真地欣赏了那个或许十岁,或许不是的小男孩的真挚的笑。

那个笑,落在我的瑰园里,落在那朵有关于记忆的花上,与天空未掉落的苍茫相望,它们的视线在碰撞到的时候,一定也有细腻柔和又时过境迁的摩擦吧。而那个或许十岁,或许不是的男孩,他可能终生都不会知道,今天会有一个人在时光的印象里记下了他昨天的笑,我们有可能还会再见,也有可能不会再见,若是见到了,有可能我会想起他就是那个男孩,也有可能不是,除非那个笑容重现,或者可以唤起我10%的记忆,人的记忆本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想忘记时偏偏很清晰,想记住时又如匣剑帷灯,这份深沉,大概是人世间一个美轮美奂的秘密,不必追根究底,若能给一个心照不宣,便已经足够美丽了。

我记得,许多年前,有一个女孩在经历了家庭的变故以后,变得沉默,变得自卑,变得喜欢独自走街串巷,某一年喜欢撑着伞在夜路上寻找雨中与她同样寂寞的风景,某一年喜欢在放学的路上把普通的楼道当成秘密通道,沉浸在那“神秘”感里走了很多次,那一年在那个楼道间玩“秘密通道”游戏的女孩,或许十岁,或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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