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程希希和于乔面对面地坐着，气氛稍微有些许尴尬。

……

两人就这么静默了十分钟……

“好吧，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在偷偷暗恋许加林。”

事已至此，于乔只能被迫坦白了，她简短地向程希希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我的天……！”程希希惊呼。

于乔慌忙按住程希希的嘴，往斜上方不远处的阳台看了一眼，那里是许加林的房间，然后她又朝周边瞄了一圈，确认没人。

“小希你小点声，让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程希希轻轻拨开于乔的手，压低声量，

“如果不是我不小心看到了照片，你都不打算告诉我！”

“暗恋而已，没什么好说的。”于乔神情淡淡的。

“你告诉我，我至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于乔，“出什么主意？”

程希希，“出主意帮你追许校草呀。”

于乔，“我没想追他。”

程希希，“不追？喜欢为啥不追？”

于乔，“我就单纯暗恋一下，我不追的。”

“那你……那……”程希希的话一时卡在了嗓子里，她使劲皱了皱眉，义正言辞道，“我不同意你的想法，像许校草这种极品，你看我们学校那些女生每天排着队去表白，你不追就没了！”

于乔，“那么多女生排着队去追，不也没追上嘛。”

“可我觉得许校草对你有意思呀，”程希希认真想了想，“我问过你好几次的，他对你真的很不一样。”

于乔，“他真的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他还叮嘱我不要早恋。”

“不要早恋？”程希希动了动眼珠子，“有没有一种可能，许校草是怕你跟别人好了，所以叫你不要早恋？”

“那为什么是「不要早恋」？而不是「不要谈恋爱」？”

“这个我没明白，”程希希挠了挠头发，“学霸的脑回路有点难参透。”

“可是话说回来，”程希希话锋一转，“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他的？我居然一点没看出来！”

“等会，你让我捋捋……”程希希拼命回想着，“你该不会是一见钟情的吧？第一次体育课的时候……?”

“那倒没有，”于乔想了想，“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记得了。”

程希希拍拍于乔肩膀，信心满满，“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觉得你俩有戏。”

于乔无奈地抿了抿嘴角，摇摇头。

程希希托着腮，做思考状，“你看啊，远的不说，就说来法国这几天吧，你的行李啥的全程都是许校草帮你拎的，如果你说这是因为他人好，也没见他有帮我拿过呀对不？你要硬币，他二话不说就去帮兑，还送你花，路上又会关心你累不累啊，脚疼不疼呀，口不口渴啥的，就真的对你很关心的。”

“也还好吧……”

“还有啊……”程希希回想在火车上聊起陈思琪的时候，许加林对于乔那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眼神，“你哥哥都没他对你好。”

“我觉得他可能就真的把我当妹妹了，”于乔轻轻叹了口气，“就，长辈关爱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