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凉国独有的海天石。”
“这是西凉国独有的碧溪石”
………………
一连十口金丝楠木箱,里面放的全是颜色不同的极品水玉,这……雁国众臣心底惊诧……这西凉国
如今竟已如此富庶了么。
看着雁国朝臣眼中的惊愕,白子安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
西凉国盛产各种玉矿,充盈的国库早已超过了大雁,然而西凉国国土甚小,只有雁国的三分之一,眼看着大雁王室衰微,没有后代的苏漓即将禅位,到时候雁国必将再起内乱,他们怎么能放过这个侵蚀大雁的绝佳时机。
贺喜,不过是一个借口,以财力在大雁朝中培植他们的傀儡势力,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坐在席中的白子音见西凉的财富已经震慑住许多人,于是也大方的离席,来到白子安的身边。她从木箱中取出一块艳红的血玉,笑眯眯的来到苏夜的面前。
“王爷,送给你。”白子音对他甜甜一笑,双手捧着血玉递到他面前,却没想到,苏夜握着手中的酒杯不做反应,那专注的眼神摆明了白子音还没有杯中的美酒吸引人。
白子音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一黯,却倔强的保持着现有的姿势,大有苏夜不收她就一直等下去的架势。
“哇——”一声清脆的哭声突然从殿外传来,白子安和白子音都微微一愣,循着哭声朝殿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粉琢玉砌的孩子跌跌撞撞的冲进大殿,一路狂奔直接扑到了龙座上的苏漓怀中,“父王,母妃欺负风儿!”
“啪——”景元睿手中的酒杯顿时被捏碎,祁墨的手掌狠狠的扣住了面前的桌案,而白子安向来温雅的脸上也划过了一抹错愕。
父王?
这孩子在叫谁?
苏漓早在十年前就下半身残疾不能人道,他根本就不可能繁衍子嗣,这小兔崽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看着两人相似的容貌,景元睿三人一瞬间只觉得心凉彻骨。
要是苏漓有了继承人,他就可以稳坐雁王宝座,那他们此番前来的计划便会全部落空,这——
白子安同景元睿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飞速的思索着该说些什么,却听苏夜幽幽的唤道:“风儿。”
流风听到苏夜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嚎叫顿时一停,他泪眼朦胧的抬头一看,揉揉脸嘟囔了一句,“认错人了。”
然后,他慢吞吞的从苏漓怀中挪出来,转身又扑进了苏夜的怀中,继续哭着控诉,“父王,母妃欺负风儿呜呜呜呜呜……”
什么——?!
这一回受到惊吓的不是三位王子,而是换成了三位打着贺喜的旗号实则来抢亲的公主们。
这孩子不是雁王的儿子而是十三王爷的?
他不是太子而是世子?
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鬼才相信他是认错人了……这小兔崽子是故意的吧……他一定的故意的吧!
六个天之骄子的心中一时间满是纠结,只觉得这次的雁国之行真他娘的扯淡,而他们的心情就如同寒风刮过,一会儿飞升到了云霄,一会儿又跌入了深渊。
此时,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疑问:这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儿子……
若只是看他的长相,他跟苏漓与苏夜都长的异常相似,若是看他的年龄,怎么算他都不可能是苏夜的儿子,可他若是苏夜的儿子,和亲的效果就失了一半,但他要真的是苏漓的儿子——
那他们还他娘的来这里干啥……
因为流风的出现,儿子的问题一瞬间在六人的脑袋里打结,形成了一个斩不断理还乱的死循环。于是,方才还趾高气昂的王子公主们这会儿都憋屈的快哭了,一个个风中凌乱在大殿中石化成了木头人。
除了被吓傻的三国来使,大雁朝臣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
苏漓虽已将流风归入王籍,世子之名也已昭告天下,但他们也是在此时,才见到了这位传说中流落在外的小世子。
当他扑进苏漓的怀中撒泼,却没有被苏漓治罪时,席中的大臣们便开始了各种猜测,流风的身世顿时成了现今最大的未解之谜。
“风儿,不得胡闹!”又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白子安木着脸僵硬的回头,看到早上刚见过的十三王妃气势汹汹的奔来,先是对雁王行了一礼,然后一把将流风从苏夜的怀中拎起,“母妃告诉你好几次了,今晚的宴席你不能参加,你怎么不听话的偷偷跑过来了。”
“本世子不管!”流风开始抱着苏夜的胳膊哀嚎,“父王将本世子扔到外面九年不管不问,至今才同本世子团聚,本世子一刻也不要离开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