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觉得自己差不多还有三十年。
实际能活多久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可在朱慈炯看来,他亲爱的变异父皇可能会长生不死。
当然,只是他有这个猜想,
如今他是怕他父皇死的。
父皇若是现在没了,大清这一摊子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特别是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在不少大清高层官僚的眼中了,而且朱慈炯如今的身份是黑旗兀儿特的侄子.
此外嘛,就是有些小期待。
不管是大清还是大明。
大位总该有个归属的。
不过这个有些遥远。
要说朱慈炯如今的追求,那就是一块地。
他大哥以宋王衔开府自治,领有陕甘,还占着成都。
他姐姐封地四岛,谁都知道今后四岛可能全都是她的。
朱慈炯的黑红旗呢?
锦州勉强算半个,内外蒙古也有点。
“吉尤那图,本王找你找的好苦啊。”
追索逃走的蒙古部族是一个苦差事。
一个总人口不过三四千人的部族想要北逃,其实只要一声不吭的往北走,在茫茫草原里风一吹就没了影儿,很难被找到。
但这部族的首领收了沙皇俄国的卢布银币,带走的蒙古人越多,那边钱给的越多。
后面还有沙俄出钱,然后他们袭扰贝加尔湖的价钱也谈好了。
奈何有人不傻。
“你该去找那些在城外游牧的小部族,不该和住在城里的满肚子肥油的巴彦密谋,不过托你的福,额尔登特!那儿还有你的亲族,你的兄弟姐妹所在的部族全都会被贬为奴隶。”
被丢到朱慈炯面前的吉尤那图被锤断了四肢,舌头也被割下来了,但一张嘴还是不断随着他狰狞的面容开合叫骂。
他能被拖来让朱慈炯费些口舌,就是因为他太难追了。
如今话说了,他也没用了。
一挥手便被拖了下去,外面准备好了木笼子,要将他吊在里头直至化作白骨。
“主子,咱们接下来是去贝加尔,还是乌兰巴托?奴才去通报着,好让他们先准备着,为主子接风洗尘,好好解解乏。”
边上伺候的宦官上前询问,朱慈炯却是笑道:“事情还没办完呢。”
吉尤那图抓住了,那如今谁都有可能是吉尤那图。
“现在可以出去追了,看看有没有敢于收留那些叛军的部族吧。”
娶了不少蒙古老婆的朱慈炯如今觉得蒙古就挺不错。
就是穷了点。
还比较喜欢造反搞事。
但这对他这个黑红旗主来说就不算事儿。
反倒是绝佳的兵员地,还能搞到钱。
正好此前和那沙皇俄国的使者兼总督相处的还算不错,对面一开始对自己被绑在冰天雪地里一身冻伤耿耿于怀,但收了礼物并且对朱慈炯的地位和实力详细了解过后,就再也泛不起什么怨念了。
如今诸黑旗之中,正黑旗就算不论丁员数量,综合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黑黄旗丁员最多,兵力最多,在正黑旗之下。
黑红黑蓝两旗,一开始本是黑蓝占优,但男女之别映照在两名旗主身上,以及各旗大臣自己的运作,现在是黑红旗无论丁员数量还是兵力都超过黑蓝旗。
在旗丁员已有三十万之多,常驻兵力五万人,全力征召拉起十万人不成问题,这还是只算男丁,不算每一户旗丁户籍下的人口。
这对沙皇俄国来说是什么概念呢?
当代沙皇阿列克谢正在努力搞中央集权,麾下贵族骑兵,哥萨克骑兵,以及武备欧洲化的步兵团等诸多兵力加一块儿,常驻也不过十五万左右。
且其中占比达到一半的应征步兵的战斗力军纪相当涣散,战斗力甚至不如临时雇来的哥萨克,堪称举世皆知的弱鸡。
就算其中的‘精锐’,那些贵族骑兵步兵。
说是乌合之众吧,人家装备看着好。
不是吧。
但他们几乎完全不能打。
若是早几十年,一些个贵族波耶麾下还是能拉出一支强军的。
可十七世纪下半的沙皇俄国和大明末期差不多,封建帝国末期该有的病它都有。
而那总督帕休可夫对自己能和一名强大的异国王子做一门好生意这事儿相当热衷,一身冻伤根本没法阻碍他和朱慈炯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