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白景妍御剑赶到追阴符预警的地方。
那是一处废弃的木屋,隐藏在树木之间,因其材料与周围树木一致,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个破旧的房子。
白景妍左手拎着兔耳朵,右手拿着斩妖剑,一脚踹开了倾斜的木门。
破败的木门嘭的一声摔进大厅。
两只鬼魂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凑近了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一大一小两只独臂鬼。
“都出来,我问点事!”白景妍将剑大力插在地上,剑身一阵翁鸣,给鬼留下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五十岁的老鬼急忙从桌下爬了出来,一边爬,一边求饶,“仙子,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爷孙吧,小老头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
老鬼跪在地上直讨饶,连鬼头都不敢抬,在他看来,这女仙身上的修为太高,精纯的灵力光是靠近一点点,就给他一种窒息的感觉,连带着她手中拎着的兔子,看上去也十分霸气!
很明显,这女子不好惹,搞不好他们爷孙两今天就要彻底交代在这了。
他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等着白景妍发号施令,身子因为害怕不停地打着摆子。
身后的小鬼却不知什么时候飘了出来,四五岁的样子,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跑过来一口咬在兔子大腿上,“好香啊!”
傅挽风一惊,“香你个大头鬼!”一套兔拳将他推了出去。
小鬼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嘴里还喊着,“妖怪啊,爷爷,有妖怪!”
傅挽风辩道,“哎哎哎,注意用词,我不是妖!我是灵体!”
白景妍很无语,这小孩,难道妖怪比鬼怪还可怕?还有傅挽风,它的原身指不定就是妖,有啥可争辩的!
老鬼连滚带爬的挡在小鬼面前,不停地磕头,嘴里除了求饶还是求饶。
白景妍挥了挥手,“别磕了,起来吧,我有事问你。”
老鬼停止了磕头,依然跪在地上,陪着笑道,“仙子请说,只要是小老头知道的,小老头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景妍寻思着,飞仙门藏的那么深,直接问他飞仙门在哪,怕他故意乱指方向,不如先降低他的戒心,侧面打听。她顿了顿,问道,“你们的左臂是怎么了?”
老者一怔,看了看齐肩断了的左臂,情绪瞬间转底,捂着老脸就哭了,“小老头命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儿子儿媳,就剩下一个四岁的独孙,我与孙子相依为命,靠乞讨为生,一次上街乞讨时,捡到一个钱袋。”
“那钱袋沉甸甸的,上面绣着金菊,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东西,我也没敢用,一直在原地等待失主,”
“结果来了个不要脸的畜生,说钱袋是他丢的,又说我弄脏了他的钱袋,要我赔钱给他,我自然不肯,哪成想,他直接向门主控告我们偷了他的钱袋,还说我们花了袋中大半银两!”
“卖豆腐的老汉竟然也跟他一唱一和,替他做了伪证,人证物证都有,门主判我补足银两,我哪里有钱,只好听从门主的建议,签了卖身契给那姓刘的失主。”
“本以为,我们爷孙两要在他那为奴为隶过一辈子,虽然没有办法,却也是活下去的一种方式。没想到,那畜生要了我们的卖身契,只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报复我们,只因为我当时说了句“小人之心”,他就要断了我们爷孙俩的胳膊,说让我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小人心。”
“他还不让大夫给我们包扎,我们爷孙身子骨本来就差,流血过多就再也没醒来,尸体被他们丢弃在山里,被野狗吃的东一块西一块,没一处完整的,只能成为这里的孤魂野鬼。”
本来是抱着一片善心做了件拾金不昧的好事,结果却以卖身收场,最后还赔上了性命,实在是冤枉。
老鬼抽抽噎噎,一旁的小鬼不明所以,见老鬼哭便也跟着哭,傅挽风也不是个安分的,义愤填膺的骂着那姓刘的失主畜生不如,连孩子都不放过。
一时之间,木屋里鬼哭兔嚎,白景妍只觉得耳朵都要炸了,要放在以前,她一定大声制止他们,“哭什么,被人冤枉能怪谁,自己没能力活下去,做了鬼都没报上仇,怪谁?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本事!”
可她尝过被冤枉的滋味,体会过普通人没有修为时的无力感,那股嚣张劲再也提不起来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扶起老鬼道,“老爷子,你带我们进城吧,去找那姓刘的,我给你们爷孙俩讨个公道!”
“仙子不可啊!”老鬼一听,着急地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