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女子已经在后院待了好几日了。”
血卫府正院,身着月蓝色云纹束腰锦衣的年轻公子正坐在桌案前翻着书页,立在堂下的玄衣鬼脸暗卫正向他仔细回禀着。
“都做了什么?”蓝色锦衣的男子云淡风轻地询问道。
“除了正常吃睡之外,便是在院中逗弄些花鸟鱼虫,有时会蹲在地上很久,属下在她走后亲去看过,并未发现异样。”
“退下吧。”
“是。”
男子放下手中书,起身来到内室,而后换上一件同样玄色的锦衣,只不过锦衣之上隐隐透出些独有的云纹。
而后来到院中,眼神飘过不远处的屋顶。
他倒是要看看这女子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男子刚一进门,便瞧见一抹青影正蹲在树下阴凉处捣鼓着什么,墨瀑一般的发丝胡乱的被她绑在了头上,被遗漏下的两绺不时的跟着轻风飘来晃去。
他悄声靠近,脚步轻的没有半点声音。
“你在做什么?”
“卧艹!”李元被他吓得猛然起身,却因为蹲的太久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是大哥你谁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李元疼的龇牙咧嘴,满眼愤恨的瞪着他。
男子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仍旧执着于她方才的举动,“你方才,在做什么?”
李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而又打量起他这身上的打扮。
瞧着他这衣裳与普通侍卫并无二致,便也认定他定然就是府中的一个侍卫。
“你管我做什么?我问你你谁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男子挑眉,“你是谁?”
李元扬起头,一脸得意,“我是李……十一,你们老大的女人。”
李元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名,幸而嘴边留了个把门的。
“哎你先别管这么多了,过来给我揉揉腿,麻了。”
“你让我给你揉腿?”
李元:“是啊,怎么了?我跟你说我这可是后院,不是你们侍卫随意能进的,不过我这人大度,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让你们老大知道了还不得断你一条腿!”
“哎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快揉啊。”
此时隐匿在暗处的两个暗卫脸都白了,这女子究竟是有意的还是当真不认识主子?
然而下一刻,两人就看见他们家主子竟然真的蹲下身子给她揉起了腿。
“哎哎哎,大兄弟你轻点,疼啊!”李元鬼哭狼嚎着。
男子却仍旧一副波澜不惊,“我听说,你是主动要求做侍妾的。”
李元被扔在这后院好几天,每天除了送饭的人基本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更别提说话的了。
如今终于看到了个活人,立刻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哎哟你以为我想啊,你都不知道,我那天来的时候有个护卫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给扶了进来,那脸糊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就我这细皮嫩肉的要是去当了血卫那不得活活被折磨死啊。”
“我看我就当个侍妾就挺好的。”
反正那人也是个不行的。
“不过我瞧着你这人倒是不错,脾气好,不跟别的护卫是的,不是不理人就是吹胡子瞪眼的。”
“是吗?”男子面色微变。
“我还能骗你啊。”李元轻瞟他一眼,“对了,你叫什么名儿啊?咱们这也算是半个朋友了,总不能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啊。”
男子答:“南宫啻。”
李元喃喃重复,“南宫啻?”
“你们老大不是也叫什么‘啻’吗?你不用避讳的啊?”
李元话音落下,便感觉后背好似生出了丝丝冷汗。
他轻轻推开他正在给自己揉腿的手,“那个,大哥,你跟公子啻,是什么关系啊?”
男子半晌不语,眸色渐深,“没什么关系。”
“不过是旁人给的一个称呼罢了。”
卧艹!
李元脸上笑容顿时僵住。
这踏马不玩我呢嘛!
“哈哈,哈哈,那个,哈哈,大哥,我刚才开玩笑的。”
“你腿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李元此时恨不能直接给自己两巴掌,让黑帮老大给自己揉腿,咋想的?脑子有泡吧!
见他不理自己,李元又道:“大哥,我是小地方出来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