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
暗卫闻声落下,“主子。”
“今日起,你盯着她练武。”
“是,主子。”
“不必教,只让她将自己的招式练熟即可。”
“是,主子。”
南宫啻松开她的脑袋,转身回了书房。
若是他没猜错,这李十一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高手。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流畅的武艺在她身上总显得那么怪异。
难不成又是她做下的戏?
“主子,玄烛回来了。”
未到书房门前,冥夜便已落在身后。
“嗯。”南宫啻平声应道。
阳光透过窗子晃到屋内,正好映在了屋内等待的两人身上。
“主子。”
见人进来,两人齐齐行礼道。
“如何。”南宫啻道。
“属下已经查清,此次堤坝被冲毁确实是有人蓄意为之。”
“属下同逐风追查许久,发现那人应当是与镇北将军府有关。”
玄烛一一回禀道。
南宫啻听完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平平的问了句:“人可抓到了?”
玄烛:“原本是抓住了的,但是那人嘴里藏了毒,刚一被伏就服了毒。”
南宫啻衣角晃动,脚步略过单膝触地的两人,转身坐在桌案后,眼底好似盛着什么,渐渐放空。
“下游的百姓,可安置好了?”
“回主子,安置好了。”玄烛道。
“原本离河堤近的百姓已经迁至内陆了,岸堤也已经重新加固,若无人大肆毁坏,便不会再有问题。”
“下去吧。”南宫啻未再多问,遣了二人出去。
萧元良,为了除掉本座,你倒当真是不辞辛苦。
夏日里虫类最是精力旺盛,就跟被下了命令的赤霄一样。
“我能歇会儿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李元瘪嘴哀求道。
“不能。”赤霄是半分颜面也没给她留,一张脸板的就跟铁面包公似的。
“我是来做暗卫的,不是来送命的!”李元嘴上撒欢,手臂却丝毫不敢放松。
他怕一松了劲儿,赤霄的木条子就又抽了过来。
那是真他娘的疼啊!
赤霄却只当是没听见,继续不动分毫的盯着她。
李元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只透过那一双眼睛,就知道这人可不是个好得罪的。
临近傍晚,赤霄才算是放过了她。
“主子。”从偏院出来,赤霄便直接回了主院复命。
“如何?”
“主子,依属下观察,李姑娘不像是故意藏拙,倒像是单纯依靠肌肉记忆来发力的。”
“端嬷嬷说李姑娘入府前头部有伤,不知是否会与此有关。”
“你的意思,她被人打坏了脑子?”
南宫啻垂下眼眉,按照她入府以来的行径来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属下也只是猜测。”
“不过李姑娘悟性极高,主子若是要用,不出三日,应当就可独当一面了。”
赤霄继续说道。
南宫啻动了动手指,深邃的眸子让人猜不出在想些什么。
“明日你继续去盯着她,不必手软。”
“是,主子。”
赤霄隐声退去,南宫啻随后起身来到门前。
汇集内力于耳畔,仿若听到了隔壁偏院里细细碎碎的骂人声。
单脚触地,飘然跃至墙上,不动声色地瞧着里面的动向。
“md赤霄你个周扒皮的臭狗腿子,哪有你这么手黑的!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李元卷起袖子,不停地呼着手臂上的红痕。
南宫啻忽然眉心一紧。
是否,太过严苛了?
院中李元忽而停下手中动作,当即屏住呼吸散出了内力。
南宫啻见状当即收起内力,隐住了自己的气息。
李元探寻一番后并未发现什么,这才又放下心来继续给手臂涂药。
“唉,就是可惜了逐风了,是我害了你啊。”
“不过你放心,等有朝一日我神功大成了,我一定杀了那个周扒皮替你报仇。”
周扒皮?
她这是在说我?
南宫啻本欲飞身而下惩戒她一番,但是想到她脑子不好便也就不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