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泱泱闻言敛了敛自己情绪,“是奴婢放肆了,还请公子恕罪。”
“只是奴婢此刻要为姐姐疗伤,可否请公子到外面稍作等候?”
赤霄等人闻言立刻退出了房门,只是南宫啻始终未曾挪动半步。
沈泱泱忍着怒意,轻瞟了他一眼。
“你若是再不为她止血,只怕日后也不必再止了。”
南宫啻面若清风,不急不躁,背在身后的手掌却已经渗出了微微细汗。
沈泱泱别无他法,只得拿起剪刀将李元身上血污处的衣服剪了下来。
还好,是自腰背穿了过来,却也并未伤到要害。
沈泱泱用水沾湿了柔软的细布,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着看着有些骇人的伤口。
伤口的刺痛使得李元频频皱眉,看的南宫啻越发的焦躁。
片刻之后,方才还洁净澄澈的清水便已成了鲜红的血水。
沈泱泱取出府医留下的伤药,细细地为她撒在伤口处。
“公子,已经处理好了。”
“府医。”
南宫啻略微加大了音量,将府医唤了进来。
“去瞧瞧可还有旁的伤。”
今日那些刺客招招致命,难保他们的兵器上没有涂毒。
府医俯首应下,抽出一方帕子便垫在了李元手腕处。
片刻后,府医的面上逐渐由忐忑转为平和。
“公子请放心,姑娘除了背上以外并未再有旁的伤处。”
“身上的剑伤也已无大碍,休养些日子便好了。”
“既不严重,那她为何会晕死过去?”
府医略显犹豫,“许是受了些惊吓。”
受了惊吓?!
南宫啻眸底褚羡些许不解。
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沈泱泱听到此话却是神色复杂的望着李元。
姐姐,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此小事竟也能将你吓晕了过去。
将人遣退后,南宫啻面色凝重的来到书房内。
“主子,李十一此行只与楚王接触过。”
“但她好像也只是为了猎得那头野猪。”
赤霄一五一十道。
“楚王。”
南宫啻闻言却是微微舒展了眉心。
不会是他。
“主子。”
正当此时,同样一身血污的冥夜也闪进了房内。
“带回来的几个人没气了,想来是出发前便已经服了毒。”
冥夜满眼自责,南宫啻却是丝毫不在意。
“无妨,处理了吧。”
想杀他的人多了,是谁又有什么分别。
更何况,他们那位小皇帝说不定正当戏本子看呢。
“是,主子。”
放下手中暗器,南宫啻抬手退出了几人。
夜幕散去,细微的光亮从窗缝里透过来。
只眯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南宫啻略带倦色的回了正房中。
“嘶!真tm疼啊!”
银珠刚向他福身行了礼,就听见里屋传来李元的说话声。
南宫啻抬了抬手,进了内室。
“醒了?”
看见他来,李元裹上被子,脸上浮现几分怪罪。
“是是是,托公子的福,还没死。”
南宫啻盯了她两眼,并未责怪她的放肆,“身上有伤,要去何处?”
“这您是主子,我区区一个暗卫总不好霸占您的屋子吧。”
李元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南宫啻:“既知本座是你的主子,日后就该以主子还称呼。”
不是!
你这人怎么还顺坡下驴啊?
李元立刻垮下了脸,连最后一丁点儿的假笑都没有了。
南宫啻直直地看着她,微挑着眉。
那神态好像就是在等着她开口。
“是,主子大人。”
李元恨恨地说道。
“把沈泱泱找来。”
南宫啻嘴角似有若无的挂着半分笑意。
你找沈泱泱干什么!
你个老色批!
李元眯着眼睛瞪着他,嘴角却怪异的咧着。
邪气的很。
南宫啻没搭理她,转身躺在了外间的塌上。
银珠带着沈泱泱回来见他好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