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楚王,很是熟识?”
南宫啻将她拉到跟前,距离大概只有零点零一米。
李元双手攥住衣裙,“没有啊,我跟他才见过两面而已。”
“本座看他与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跟他怎么会相似?他是你侄子啊,又不是我侄子。”
南宫啻目光一滞,忽然有些想笑。
他正了正身子,又抖了抖衣角。
“你与逐风,也很熟识。”
“老大,他是你的暗卫,我也是你的暗卫,我们俩熟识,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啻盯着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但不知为何,这两人凑到一起总会莫名让人有一种不安。
南宫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李元这才如释重负。
奸细不好当啊。
假的更不好当,两头不讨好。
还是走吧,走了就安全了。
繁星似景,月白风清。
梁福禄把南宫啻送回了血卫府之后便匆匆回宫复命去了。
“此话当真?”
皇帝听完梁福禄的复述,顿时来了精神。
“陛下,奴婢亲眼所见,定然是真的。”
梁福禄回道。
“呵!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看来明日朕得亲自去见一见这个李十一了。”
第二日,皇帝一下早朝就出宫去了血卫府。
他与皇叔感情可是非常人能比的,如今皇叔伤了自然要亲去探望才是。
“公子,宫里来人了,梁内监亲自跟着的。”
马车停在门外,老管家并未见到车里人,
但一见马车旁跟着的是梁福禄,便是猜,也能猜到马车里头是谁了。
南宫啻没有什么表情,只抬步朝外走去。
“臣,参见陛下。”
南宫啻垂首行礼,身姿却依旧挺拔。
听到南宫啻的声音,马车里的人这才动了动,有了下车的趋势。
梁福禄连忙抬手去扶,皇帝却是摆手挥开,自己下了车。
“皇叔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回陛下,已无大碍。”
“朕觉得也是,皇叔神勇,怎会被几个蟊贼谋了性命。”
“不过楚王也实在是懒惰,这寇筗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这么猖狂,实在该罚。”
皇帝回身坐上高座,不料却却听见南宫啻幽幽道了声:“确实该罚。”
嗯?
皇帝微微侧目,瞬时来了兴趣。
“看来皇叔对此也颇有微词。”
“那依皇叔之见,该如何罚他?”
“此事乃陛下之责,臣不敢僭越。”
“嗯,既如此,那便罚他……到血卫府来做杂役吧。”
南宫啻:……
躲在暗处的赤霄:……您这是惩罚楚王还是惩罚我们家主子啊!
“皇叔觉得如何?”
皇帝嘴角噙笑,满脸得意,“楚王自小养尊处优,放在皇叔手底下做事,既让皇叔出了气,也能让他尝尝这做百姓的滋味。”
“也好。”南宫啻应道。
“对了,朕还未曾逛过皇叔的园子,皇叔不如先回去歇着,朕随意逛上一逛。”
“陛下请便。”
南宫啻毫不在意,也根本就不想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待皇帝走远后,南宫啻才命逐风暗里去跟着。
皇帝自然知道这血卫府里头到处是眼睛,可那又如何?他就是要他看着自己在他府里四处闲逛。
“齐管家。”
梁福禄招了招手,“听说督首大人身边有个叫李十一的,她所在何处啊?”
老管家脸色一变,这是能说的吗?
公子对她可不同于旁人啊……
见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梁福禄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只是还未等他发难,偏院里便风风火火地冲出来一个人影。
“Duang”的一下将梁内监撞飞了去。
“哎哟!!”
“噗——”
逐风险些笑出了声。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
梁福禄气得掐着嗓子就骂道。
“哎哟十一姑娘,你没事吧?”
老管家见他只踉跄了几步并没摔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