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李元停了思绪,“我哪一种也不是。”
“我是从天而降,来给主子治病的。”
“治病?”
逐风嘴角都抽了,“李十一,你不是魔怔了吧!”
“逐风。”
南宫啻的声音自院外传来,逐风魂都快吓飞了。
“主子。”
“去马厩盯着楚王。”
“是,主子。”
见主子并无责罚的意思,立刻闪身出了院去。
李元听见院内动静,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立刻噤了声,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被窝。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南宫啻行至床榻前,半晌不语。
李元一个姿势待的太久,实在有些难受。
“李十一。”
没了那寸温柔的加持,南宫啻的语气冷的几乎能把人冻死。
李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更不敢出来了。
他怕南宫啻当真如沈泱泱说的那般,早已猜到一切。
薄被被一把扯开,李元手里攥着空气,满脸心虚。
“老大。”
“你躲什么?”
“没躲啊。”
李元双唇紧闭,一个骨碌坐到了床脚。
这样躺着,总让他有一种被剥光了的羞耻感。
“李十一,你对本座,可有图谋?”
“没有!绝对没有!”
天地良心,他可不是那些谋人性命的亡命之徒。
南宫啻目光如炬,似能透过他的衣衫,射进他的心底一般。
让他无处躲藏。
李元重重叹了口气,“老大,我同你说了,你会杀了我吗?”
“既然怕我杀了你,又何必再回来?”
南宫啻话一出口,李元便彻底松了气。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没地方去。”
“老大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也该知道我来之前被人打坏了脑子,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更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被送入血卫府。”
李元决定了,全都告诉他,可是关于穿越这一段,他还是开不了口,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谁打的你?”
南宫啻眸色微冷。
“还能有谁啊,就萧元良他们家那个熊孩子萧都呗,等有机会了我一定把他打成猪头!”
李元想起来就气,那萧元良不仅不主持公平,还让他算了。
真是不怕熊孩子,就怕熊家长!
“嗯,是该打。”
“哎你别岔开话题啊,我刚说到哪了?”
“说到派你入府刺杀本座。”
“是不是为了杀你我倒不知道,我忘了,不过也许是为了刺探虚实。”
“反正据我这段时间对萧元良的观察来看,他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
“那你可刺探到了?”
南宫啻眸色忽变,酝酿着危险。
“哎呀老大你正经点行吗?你再这样我真的开始杀你了啊。”
李元推了他一下,却有些适得其反。
“悉听尊便。”
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再难重新吃素。
这些东西,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你还听不听了!”
李元佯装生气。
南宫啻终于正了正身子,却忽听李元道:
“没了,说完了。”
南宫啻叹气,“歇息吧,我晚些再来。”
“老大。”
李元开口叫住他,“其实,我不叫十一,我叫李元。”
“沅芷的沅。”
沉默良久,南宫啻终于开口道:“本座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叫我李十一,也可以叫我李沅。”
“嗯。”
转身离去,南宫啻心底早已似惊涛骇浪。
李沅。
她说,她叫李沅。
李元坐在床角,思绪开始乱飘。
十一,以后,我也做李沅吧。
离开了偏院,南宫啻便去了府中马厩。
虽说是与马相伴,但也是有休息的地方的。
“皇叔来了。”
楚王靠在椅子上,扬起声音道。
“楚王倒是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