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算不得害。”
“萧元良要讨好皇帝,你与公子啻都是他要对付的人,我在你身边也不失为一颗随时待命的棋子。”
沈泱泱面色平和,看都未看他一眼。
楚王却是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她来,“本王倒是觉得,萧元良该是你的棋子才对。”
“殿下又如何知道自己不是泱泱的一步棋呢?”
沈泱泱侧首回望,眼尾似是带着浅浅的笑。
“本王,求之不得。”
李沅惹了太后,被关在血卫府里头不让出去,沈泱泱不在,南宫啻又去了绵祖山。
李沅只得每日都去找逐风和银珠陪着她玩。
偏偏银珠忙的脚不离地,李沅只好又找了老管家过来。
“姑娘,老奴不能去您的院子,这不合规矩。”
老管家极力推脱着,脸拧的像个苦瓜。
“这有啥不合规矩的,不用你进屋,就在院子里头。”
李沅手上拽着管家的袖子,生怕他跑了。
“不可不可。”
老管家脸都吓白了,好像唐僧进了盘丝洞。
“那这样吧,咱们去老大的院子,你也能去,我也能去,逐风也能去,这样总行了吧?”
老管家实在拗不过她,只得随着她一同去了主院。
李沅熟练的取出新制的纸牌,又仔仔细细的教了几遍老管家,这才正式开始了今日的牌局。
只是管家这手实在是臭的不行,李沅好几次放水都被逐风捡了便宜。
一连几日,李沅不仅没赢到钱,反倒输给了逐风不少银子。
“大叔你认真点,再这样下去咱俩输得连吃饭的银子都没有了。”
“好,好。”管家满口应下。
结果下一轮便又输了去。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就输的只剩下金锅了。
李沅不再搂着劲,撸起袖子就开干。
“李十一!你使诈!”
逐风瞪着眼睛吼道。
“我大小王一起下当然是炸了。”
李沅白了一眼。
逐风不服,“你明明说小王在齐叔那里!”
李沅嘁了一声,“我是说了,可是兵不厌诈,谁让你自己不仔细看着。”
正在研究手中纸牌的老管家这才松了松眉毛,难怪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有小王。
“快快快,愿赌服输,给钱给钱。”
南宫啻还未进院就听见两人的吵闹声,再一转头,正好看见梧桐树下乘凉打牌的三人。
逐风瞟到门后身影当即怔住,一双脚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察觉到逐风异样的李沅扭头一看,钱都不要了就奔了过来。
“老大!”
南宫啻抬手将她挡在身外,拧着眉头冷眼瞧着她。
“老大你啥时候回来的?”
李沅一边赔着笑脸,一边扯下脸上的白条。
“主子。”
“公子。”
逐风和老管家随后跟来,管家脸上的褶子都快掩不住心底的窘迫了。
“本座记得,你曾罚俸三月。”
南宫啻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却让逐风如芒刺背。
“主子,属下知错。”
逐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想来金银对你无用……”
“老大!”
未等南宫啻说完,李沅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老大你别罚他了,你这样我容易没朋友。”
南宫啻侧目而视,本想问问要朋友何用,怎料下一刻她便踮起脚贴在他耳边道:“求求你了殿下,你要罚就罚我吧,人家可想让你罚了呢。”
李沅声音轻轻似鹅毛入耳。
南宫啻顿时身影一顿,握紧了拳头。
“都下去。”
南宫啻拂下她的手掌,平声遣退了众人。
本来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赤霄忽然眼底一紧。
而后暗暗叹气,跃上了墙头。
“李十一,你可知错?”
南宫啻坐在桌案前,垂眸审视。
“老大,我知道错了。”
李沅跪坐在他身前,像个乖巧可怜的小猫。
“当真知道?”
南宫啻眯起眸子。
“当然是真的。”
李沅忽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