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位,凭什么觉得身受重伤的自己,能打得过毫发无损的我?”
夜将明昂首挺胸的屹立在原地,恍若一座巍峨高耸的山峦,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浑身挂彩的小瘦子、青衣女:
“就凭心中自欺欺人、可笑至极的臆想吗?”
“谁给你们的勇气胆敢在此威胁于我?甄人杰给的吗?”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们:上一个胆敢威胁我的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们两位,此时此刻是想要试一试我的剑利不利吗?”
听到这些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威胁十足的话语,小瘦子心中一凛,此时身受重伤的他们,确实有可能联手也打不过夜渊……
思虑至此,小瘦子连忙向前走一步,他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
“阁下,此事乃是误会啊!”
“你实在是误会我等了,我们并非威胁于你。”
“我们只是十分奇怪,原本明辨是非、从容淡定的你,怎么会突然对我们口出狂言、大放厥词……”
“你不觉得此事很奇怪吗?”
你是懂从心服软、好言相劝的。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我不顺着台阶走下来,岂不是有些不识好歹?
但这口黑锅既不能由顾明烛来背,也不能由我来背,必须甩到某个倒霉蛋身上。
就决定是你了,魔道妖女!
思忖至此,夜将明脸色一沉,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阁下所言极是!”
“此事看起来着实诡异至极。”
“我乃是温良恭俭让的正人君子,岂会做出如小人得志般肆无忌惮、狂妄自大的鲁莽之举!”
众人:“……”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的是什么鬼话?
还温良恭俭让的正人君子?
你不是一言不合就杀伐果决的魔道妖人么?
但小瘦子和青衣女不敢出声反驳夜将明张口就来的话,而司暮染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在胡言乱语。
见到他们满脸不信的神情,夜将明丝毫不放在心上,他依旧振振有词:
“所以在此事背后搞鬼的人,必然是最近我所得罪过的家伙!”
“而最近我所得罪过的家伙,还活着的只有那个所谓的仙门女使者!”
“她本来就在我们身上种下了囚身蛊,要想操控我胡言乱语一番并非不可能。”
“先前我就得罪了她,让她在死牢里颜面扫地;她虽没有当场报复,但也绝非那么好心的放过我!”
“所以,此事必然是她操纵我而为之!”
“目的不言而喻,她就是想借刀杀人;让我大放厥词一番,从而得罪了你们,逼你们不得不联手对付我!”
说到这里,夜将明差点把他自己都骗过去了,更遑论是其他不明真相的人了。
听到这些有理有据、见地深刻的大胆言辞,小瘦子、青衣女和司暮染不由得信了八分。
因为不管怎么思索,他的解释都是无懈可击,完美不能再完美。
而且他不但讲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还没有牵强附会的嫌疑。
这样言之凿凿的自证清白之语,谁会不信,谁敢不信?
故而,他们真真正正的信了八分。
剩下的两分,不是他们不信,而是再信就显得有些不礼貌了。
见到众人脸上深信不疑的神情,夜将明觉得他还是挺有忽悠人的天赋的。
不过他觉得这样还不够深刻,必须得继续再添一把火——将事情烧得汪汪的,将忽悠人贯彻到底。
旋即只见清峻少年义愤填膺地怒骂:
“由此可见,其心可诛!”
“这个该死的魔道妖女,竟然敢凭空污蔑我的清白,毁坏我的形象!”
“此仇不报,我非君子!”
听到夜将明信誓旦旦的言辞,众人心中一惊,他们似乎都没想到他居然心怀如此雄心壮志、狂妄自负。
“阁下,慎言、慎言啊!”小瘦子急忙劝诫,“莫要再继续得罪仙门使者了。”
“我在得罪她?她在得罪我还差不多!”
夜将明不以为意,他义正言辞地说:
“她不过是一个实力比我强上三分的魔道妖女罢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我,夜渊,言出必行,有诺必践,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