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正惊喜于灵越剑尊的安全出关,没太注意悄无声息来去的叶闻衣。
站在人群最外围的李不言却不经意看见了。
他观这疯婆子师妹的神色,怕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看来日后要密切关注她的行踪了,以免再给忘剑峰捅出什么大篓子。
谢殊领着众人向山峰的大殿里走去,叶梨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百灵鸟儿似的哼着歌。
“太阳当空照,师叔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教习不知道,线一拉我就跑轰的一声学堂不见了。”
她身边的洛少渊和席玉还有李不言被歌里的词雷得外焦里嫩。
和叶梨并肩走着的宁思思则淡定不已。
她连江南style和我的滑板鞋都听过了,早已不会被这种歌词震惊了。
脚步不停地谢殊也回过头皱着眉问道:“是又被哪个教习欺负了吗?为何要炸学堂?”
他忘记了休养两个多月的叶梨早已不用去弟子堂一事。
只担心是否又有人给了她委屈受。
“额。。。哈哈哈,没有没有,这是我胡乱唱的家乡小调,没有人欺负我!”
叶梨解释完不等师叔再问又打起了哈哈,“师叔,你看我这身衣裙好看吗?”
谢殊这才光明正大的打量起了她。
“好看,与你十分相称,绣鞋上的珍珠也很别致。”
叶梨闻言嘴角高高扬起,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形状。
她凑近谢殊小声说道:“师叔觉得好看,那我日后便常穿!”
谢殊含笑点头,目光温柔。
这句话叶梨做到了,接下来的数年里她都隔三差五的穿出这条裙子。
仅仅是因为谢殊说出的好看二字。
一旁将二人对话听了个遍的宁思思此时却不经意间想起了师妹受伤那日她发现的一件小事。
那时她正心慌意乱的背起叶梨准备往回跑。
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一颗小小的珍珠。
照理说当时情况如此紧急,周围也漆黑一片,她应是不大可能注意到那小玩意儿的。
只是不知是巧合还是宿命安排,河水在那一刻起了波澜。
于是月亮的在河面上的倒影便动了起来。
这恰好就把那一丝月光反射到了那颗看起来比黄豆还小的珍珠上。
不过现在师妹伤好了,谢师叔也没事了,她也就没把那个小细节放在心上。
毕竟那样小的珍珠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不小心被人丢在了河边也是很正常的。
她摇了头甩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挽着一路装淑女的叶梨说起了悄悄话。
但谁能想到叶梨的娴静端庄只维持了一天!
因为第二天,她学习画符时一不小心把秦三思的练功房给炸了。
没错!就是房顶消失,屋里一片狼藉的那种炸了。
秦三思满脸漆黑的吐着烟圈儿大骂。
“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用朱砂吗!你为什么要用鸡血!!!”
衣衫褴褛的叶梨本来站在墙角发着呆,听到秦三思崩溃大喊时她悄悄的嘀咕了起来。
“师傅你把两碗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东西放在一块,谁知道哪个是朱砂,哪个又是鸡血啊,不都一样是红色的嘛。。。”
秦三思被她气的跳脚,“朱砂绵密,鸡血里明显有那么多泡儿,你看不出来嘛!”
“这么水灵的一张脸怎么脑瓜子这么笨!”
“我后悔了,真的,你二师兄学符阵我从没有教过哪怕一刻钟,不知道现在吃错什么伤着脑子了,想起来亲自教你!”
“啊!我的屋子!我存了三十多年的符纸和材料,全被你炸完了!”
师傅疯了!真的。
他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慈父模样,叶梨心想。
我疯了!真的。
这个原本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小徒弟现在俨然像个恶鬼,秦三思憋屈的想着。
更憋屈的是如果他透露出一丝后悔的想法,这捣蛋鬼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忘剑峰接走。
打骂又下不去手,当无事发生他又做不到。
于是他将叶梨拎出了屋子绷着脸警告道。
“屋子你想办法给我修好,被火烧了的符咒共有一千多张,你自己学会画了之后给我补齐!”
叶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