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本以为自己不过普通摔倒罢了,谁知片刻之后突然心神大动,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快速流动了起来。
她内心燥热得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
难道是今天对着谢师叔犯花痴的次数太多了?她暗暗想着。
但就在那时她突然觉得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然后密密麻麻的异物感就顺着肩胛汇入了她的后颈处。
霎时间叶梨只觉像是有人运气在狠狠地往自己脖子处做些什么手脚。
她想伸手去摸摸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早已失去了力气。
看倒在地上的少女痛得面色惨白,额上冷汗直冒。
谢殊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慌忙的跑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靠在怀中。
此时也倒顾不得男女大防了,谢殊先是执起衣袖擦干净少女额上的汗珠。
待再要掀起叶梨衣袖检查她是否摔伤时。
少女心口处密密麻麻渗出的血珠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好!伤口裂开了,阿梨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素问峰找钟师姐。”
说完抱起叶梨就沿着山路狂奔起来,竟急得连御剑都忘了。
等钟琴玉见到二人时。
真是惊得魂魄差点离体。
向来清冷尊贵的谢师弟此时满头大汗。
发髻乱了,衣袍上不知道是沾染了泥土还是什么,显得脏污不堪。
他怀中的少女此时面色惨白,左胸处早就被血浸透了。
像极了身受重伤回凌云宗那一天的模样。
她急忙叫人上前接住叶梨,但奈何谢殊死死不肯放手。
最后只能由他抱着少女,二人一并半靠在了问诊的竹床上。
“师姐,她如何了?”谢殊急切的问着。
钟琴玉放下号脉的手,抬起眼看了谢殊一眼,不做声。
“师姐,你这是何意?她到底伤的怎么样了?”
谪仙一般的人现在也没了往常的清冷自持,着急的像个毛头小子。
钟琴玉真是快被他给气笑了。
见人又要开口问个不停,她才擦干净双手慢慢开口。
“人没事,只是伤口裂了,至于为何这副模样,那就要问秦师兄了,打自己的徒弟犯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
接着她又意味深长的问道。
“阿梨这丫头伤了,却为何是你抱她过来?还急成这副模样?”
谢殊一怔,然后逃避似的转开了脸。
只轻轻将叶梨额上被汗湿得刘海别在了耳后。
这哪还需要继续问呢?
钟琴玉其实早就猜测到了,毕竟换血之时,谢师弟看起来就非常不对劲了。
谢殊那样不顾一切的样子钟琴玉以前从未见过,虽然显得暴躁固执,但整个人都充满了鲜活气息。
就好像供在墙上的神仙画像向来神圣高洁。
却突然有朝一日显了灵,露出了如人类一般的笑怒神态。
从此变得有血有肉了起来。
看来这棵长了三百多年的铁树,终是在现在开出了花啊。
叶梨此刻早已痛昏过去,并不清楚二人的言语官司。
谢殊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要求钟琴玉替他隐瞒这一切。
“阿梨她,并不知晓我的情意,况且我大了她三百多岁,我怕。。。”
钟琴玉先是觉得好笑,再如何强大尊贵的男人,一旦陷入情爱之中,都会变成同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但听到谢殊用了一个怕字,她又隐隐觉得忧心。
从未动过心的人一旦开始用情,那必定就是极深的。
上次那丫头受伤,谢殊就敢直接以命相救。
要是日后,叶梨出了什么岔子,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她转念一想,要是两人真走到了一块,有谢师弟护着,这丫头又能遇到什么危险呢。
如今魔族早已全被封印,这九州大陆又有谁能在谢殊手里伤到叶梨分毫呢。
虚惊一场的钟琴玉笑着打趣起了谢殊。
“没想到我谢师弟竟也会有怕的时候?哈哈~我自是不会多嘴,但若是那丫头自己察觉了,到时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谢殊闻言才稍微放下心来。
随后素问峰上的众人为叶梨救治了多久,他就抱着人坐了多久。
弄得钟琴玉的几个大弟子一头雾水。
谢师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