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时常觉得自己不懂女人。
第一个肯定就是,自己的师妹叶闻衣了。
明明是集家室、美貌、气运为一身的天之骄女,却偏偏天天为非作歹。
而且她得那些事不是为了别的,一是为了找叶梨师妹麻烦,二是为了获得师傅的欢心。
可是但凡换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如此作为绝对不能获得任何人的好感和认可。
可叶师妹偏偏要这么做,还一直言之凿凿的说叶梨师妹是祸害,是贱人。
第二个就是琼华峰的叶梨师妹。
她倒是不做坏事了。
但是翻山倒海的本事也真的不小。
动不动就让整个宗门为她倒吸一口冷气。
当初中了一剑还被下了毒,简直令素问峰一下子消耗了无数药材。
还好她自己在秘境里抓瞎的采了不少,这才令钟师伯接下来的日子没那么拮据。
最叫他觉得不理解的是,叶梨师妹经常神神叨叨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下子唱什么炸学堂的歌,一下子和各峰师姐们宣扬什么女人要独立自主,现在竟然还对着师傅的背影说那种听不懂的话。
真是。。。莫名其妙。
谢殊仿佛知道叶梨在听着他似的,不动声色的站得更直了。
将本来还在左手握着的无锋换到了右手,左手背到身后,做起了他以前从未做过的潇洒姿态。
李不言:“??????”
这世界疯了,真的。
他们这边几人脑海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凌云宗对面的那些宗门之人脑子里却一直在飞速运转的权衡着。
若是执意要杀了那个明檀,凭他们一群人最终也是可以得手的。
只是凌云宗这一群人绝不是吃素的,何况还有灵越剑尊横剑拦在那里。
事可以做成,但是他们也讨不到任何好处,还极为有可能后患无穷。
若是不杀,魔主复生了,也有凌云宗来担着。
毕竟执意阻拦他们的人是邱长明带头的宗主和几个峰主。
如此想来还是退一步的好。
“若是你么执意要求保下这少年一条命的话,日后他彻底醒来,若还是魔主的意识,那接下来的一切都需你们凌云宗负责!”
秦天礼撂下话后,拂袖离去。
沈一帆见状觉得也闹不出什么结果了,也带着弟子离开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大厅里只剩下凌云宗、衡月宗和围着宗主担忧不已的奉石宗。
说来也巧,留下来的三个宗门刚好就是前面没有动手,同时也是被其他宗门孤立出去的。
沈飞霜此时早已哭不声了,他张着嘴巴嘶哑的啊啊着。
去寻白布和热水的人在众人离开后,才得了空进了大厅。
邱长明慢慢的蹲在了沈飞霜身前,按住了他的胳膊,“孩子,快替你父亲擦拭一下吧,让他换上干净衣裳,体面的离去吧。”
“是啊,听说沈宗主生前极为爱干净,他必然不愿意以这幅形状告别这个世间”
凤朝朝也不忍的劝着他。
沈飞霜听了这两句话,才略微动作了起来,他将沈千城抱起放在了其他师兄弟寻来的白布上,然后拿起水盆里的巾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了父亲的遗体。
他眼泪如珠子一般落下,砸到了布巾上,混在热水里擦到了沈千城的身上。
少年幼年丧母,在父亲的照顾下长大。
沈千城又当爹又当妈,既要教导他修炼,又要注意他的品性和日常。
细到每日吃什么营养才均衡,就连儿子穿什么甚至都要操些心。
可是自己呢?沈飞霜无声的问着自己。
你做了什么?你以往为父亲擦过一次身,递过一杯茶吗?
可笑的是,这辈子第一次为父亲擦身,竟是在阴阳两别之后。
大厅里的分为格外的凝重,众人都无声的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少年动作着。
站在最边上的叶梨却被掉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溯空罗盘吸引了视线。
刚在人多时,密密麻麻都挤在一块,别说一个罗盘,就连人的下半身都看不清。
现在人都离去了,大厅里再次变得冷清起来,罗盘这才现于人前。
滑稽的是。
今日的一切都源于这块罗盘。
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