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毕,满堂静。
秦天礼脑袋里乱作一团。
“剑尊何意?”
谢殊目光先是锁定了那个看起来毫发无伤的少女,待确认她所在的位置安全之后。
便举步到了最为狼藉的广场中心位置道:“沈飞霜已于前些时日拜谢某为师傅,从那日起,凌云宗和北斗宗也算是结下了因缘,所以今日之事,不可不管。”
“什么?”
“他一个北斗宗宗主之子为何要拜凌云宗的人为师,我真是不懂。”
“不懂就对了,沈宗主如今已死,以后这北斗宗当家做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失了依仗的沈飞霜自然是要另寻出路。”
看似都是窃窃私语,其实声音算不得小。
况且在场的人都是修士,更有些人已达臻境,这些闲话还是可以听个分明的。
沈飞霜自是听见了。
在他眼里,那些对父亲下手的人,最终都会死于他手,变成死人,所以死人说什么,并不重要。
等日后他学有所成,必会一一上门讨债。
叶梨听了这些心里不太舒服,尤其是在听谢殊说了他上辈子和沈千城的过往后,更是心疼起了这个如今孑然一身的少年。
“有些人,不会是当其他宗门都和你们那些虎狼窝一样吧?就算沈宗主已去,沈飞霜依旧是北斗宗的弟子,处境必定一如往昔,至于为何要去凌云宗嘛。。。”
她双手掐腰,小脸不屑的望向那个嚼舌根的男子。
“自然是因为我们凌云宗人杰地灵,沈飞霜想换个地方修习,怎么就像是你们以己度人想的那样没有好日子过了。”
她话刚说完,那些前面正在嚼舌根的修士们就不吱声了,只是脸色依旧不好。
秦天礼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很是看不惯这个小女娃。
“这是我们宗门之间的大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黄毛丫头来说嘴?”
叶梨不动声色,谢殊先是怒了。
可待他要开口之时,明显看到少女在不远处向他眨了眨眼睛,而后悄悄吐了吐舌头。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甜似新蜜。
看叶梨并不接话,那男子嘚瑟了起来,“怎么,刚才不是能说得很么,现在就突然哑巴了?”
这话听起来不仅是语气问题了,直接就像是在骂人了。
叶梨前面讽刺那些人并没有指名道姓,现在这个看起来年岁大上她许多的中年男子却直接说话难听起来。
“豆豆,清清,你们听见有谁在说话吗?”
叶梨装作什么也听不见似的四下看了看,然后问下身旁的少年少女。
石豆豆这个小机灵鬼哪里会不懂,立马配合起来:“没有啊,没有听见谁在说话,只听到耳边嗡嗡嗡的,像是苍蝇在叫。”
师清清有点懵,明明那个方脸的男人在对着阿梨说话,怎的她好像根本听不见似的。
还问他们有没有听见。
但是三人毕竟熟识,她就算不太懂叶梨的意思,仍旧默契的配合着点头。
“是啊,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么臭的苍蝇在这叫,真是烦人。”
叶梨说完,那男子还真以为周围有什么苍蝇,他停下动作,仔细听了半天。
什么动静也没有。
等听到周围一些年幼弟子刻意压低的笑声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讽刺了。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娲,看来今天不给你些教训,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
俨然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似他那个岁数和地位的男子张嘴就要和一个小女娃计较的,实在是不多见。
也足以证明此人的品性。
可是叶梨就是需要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合适的契机来展现一下现在的实力。
毕竟之前要害她的人还藏在暗处,况且之前她还和丹尘子有些牵连。
若不使些真本领出来,指不定还没有回到凌云宗,就被人草草杀了了事。
虽然她相信谢殊和师傅他们会保护自己。
可是世事无绝对。
“呀,我好像终于听到有人说话了,但是好像是一个听起来年岁不小的人要对我这个小女孩动手哎。”
叶梨抱住肩膀,假装害怕。
谢殊嘴角微微牵动,片刻后才收敛神色。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若是当真知错,现在就给我道个歉,我还可以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