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设很感谢鹿饮溪。
他不知道鹿饮溪为什么会三番两次的帮助他,是因为上次在酒店他帮了林霜落?
或者真如沙伟和赵福说的那样,鹿饮溪对自己有意思——这个想法只在他脑海里转了转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可能,他不敢想。
人贵有自知之明,鹿饮溪一个出身好、长得好、修养还好的姑娘,怎么会莫名其妙看上他一个满身鱼腥味的力工?
杨建设是个脚踏实地的人,从不做白日梦。
洗完澡他们三人出门,虽然衣服没有换掉,但头发干干净净、身上和脸也干干净净,终归比之前要神清气爽一些。
鹿饮溪已经洗完在大堂等待了,双方见面她摇晃手机示意:“落落在路上了,顶多十分钟就过来,咱们是去茶楼还是在外面等等?”
杨建设说:“你们去茶楼吧,先点一壶好茶、点上几盘茶食,我在门外等她。”
鹿饮溪没跟他客气,领着两人进门去。
五六分钟,一辆红色大轿车开到路边停下,一身大红衣衫的林霜落从车里走出来。
上次杨建设只是草草看了林霜落几眼,隐约记住了她的样子,这次见面才得以正经看清林霜落的容貌。
作为电视台的主持人,林霜落有着知性的气质和精致的容颜。
她将秀发挽起成发髻,脸上薄施粉黛,瓜子脸上肌肤是恰到好处的白里透红,弯弯的睫毛又长又翘,眼角一颗泪痣,让她眼波流转之间颇有妩媚之情。
杨建设局促的跟她打招呼。
她很客气的伸出手:“杨先生,那天在酒店多亏你救了我,今天才能亲自向你道谢,真是失礼了。”
杨建设连忙说不敢。
楼上响起敲玻璃的声音,鹿饮溪冲他们招招手,哈气在玻璃上,写下了房间号。
林霜落作出‘请’的姿势,拎着个购物袋上了楼。
房间里青烟袅袅。
一壶清茶已经泡好。
桌子上有开心果、松子、果蔬干之类的小干货。
一切准备好了。
杨建设没去多客套,他也不擅长客套,于是落座后他便开门见山询问‘谁在背我飞行2’的消息。
林霜落慢条斯理、井然有序的将自己了解的信息说出来。
杨建设听完后,脸上是明显的失望之色。
就跟他之前了解的一样:
海龙王庙前码头上发现的光膀子渔民叫程大兆,是个赌徒,他说自己在南海区域打渔时候下水游泳,然后被外星人架着带到了黄海的琴岛地区。
可是经过网友和一些记者、媒体人的探查、采访、逼问。
最后确定他是出海去赌博,赌的输光时恰好赌船经过琴岛这边,便把他给扔下了船。
林霜落说道:“这是有证据的。”
“当天有渔民碰到过扔下程大兆的赌船,并且这艘赌船现在正被警方通缉。”
“再一个程大兆当时出海打渔之前,银行卡有大额取款的流水记录,但他后来身上没钱了,应该是输光了。”
沙伟说道:“对,就是这样,落落在节目里已经详细的说过了。”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是落落的偶像啊不,我是落落的粉丝,她每一期节目我都会看。”
林霜落嫣然一笑,客气的说:“谢谢,待会咱们合影哈。”
沙伟激动的连连点头。
赵福则低着头猛扒拉开心果,并把扒拉出来的果实递给沙伟小声说:“带我一个。”
杨建设颓然的倚在了椅子上。
看来自己想要找到空间舱,并不是容易的事。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林霜落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她自认欠着杨建设一份大人情,如今看到杨建设如此失望,心里便不太好受,柔声说道:
“杨先生,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一直想调查这件事的内情吗?”
杨建设把准备好的理由说出来:“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父母有一次出海然后失踪了。”
“我们那里的人还有相关领导都说他们是遇到海难没了,但我知道他们是被什么东西给带走了——或许是外星人?或许是神仙?”
“我不敢说是什么带走他们,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沙伟和赵福吃惊的对视一眼:我擦,还有这种事?
鹿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