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臂上环绕着青色的黯淡气流,如同一条在他右手上盘起的青蛇,许驰每一次挥剑,那气流就消散一分,而许驰体内又会再次涌出青色的气流补上。
那两把光剑此时终于找到了许驰的破绽呼啸掠回,许驰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反手一剑将其中一把光剑挑开,包围着青色气流的右肘狠狠敲在了另一把光剑的“剑尖”之上,悍勇异常。
顿时那把二色元宝组成的光剑炸裂开来,碎片四溅,而许驰毫不停顿,继续挥剑。
秦平丘心中满是诧异,暗道:“看骨龄,只有二十岁,就已是内力成罡的境界了?!”
而这个时候,穿过光幕的羽箭多了起来,因为此时光幕已是非常稀疏了,赤红着眼的秦少龙不知不觉中将那些元宝都射了出去。
直到秦少龙下意识地抓住射向自己额头的箭矢之后,他才清醒过来,他顿时收手。
于是铛铛铛的打铁声顿消,在打铁声消失的那一瞬间,许驰身周溅起的火星组成的火球同样消散,只留下一地的金银碎屑。
残余的那些二色元宝统统飞了回去,重新组成光幕,继续阻挡着那似乎永不停息的箭雨,地上全是冰寒的倒刺箭头和纷飞的箭羽。
此时许驰气血翻涌,他偷偷将涌上喉间的鲜血咽下,带着一脸心疼之色看向了满是豁口、裂纹,显得焦黑的长剑。
秦少龙一脸不可思议,声音变调,显得尖利:“那两把剑……你怎么可能全部挡下来?!”
却是秦平丘替许驰回答了,他赞叹道:“竟然是心眼,少年可畏。”
许驰正在努力运功平息体内翻涌的气血,他气喘吁吁地取下面罩:“闭着眼练得多了,自然就会了。我们简单点,降不降?你会活,而按照秦国律法,你儿子既然杀了人,就要偿命。”
“你说呢?”秦少龙冷笑问道。
顿时许驰一脸冷漠,双方隔着箭雨,透过那些元宝之间的缝隙冷冷对视。
秦平丘说道:“我们死之前,会拉着你的一干手下垫背。古县地处两国要道,这十几年来从楚国逃过来的难民可不少,秦国皇帝不愿收留这些楚人,他们就只有做山贼,要是你的这些手下都死了,没人保卫古县,你古县也完了。”
顿时许驰皱眉,以前古县匪患极其严重,古县能留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要是今天把家当拼在这里,今后古县必定又会恢复以前匪患猖獗的局面。
秦平丘接着说道:“也许是修炼的法诀有问题,他很容易失控,冲动易怒,所以我才把他带在身边。我们不想杀人,我相信凡事都有办法解决,我们愿意付出代价。”
许驰一想到王成家中的孤母,眉头立马伸展开来,这点没有退让的余地,他冷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顿时秦平丘的眉头皱出了个王字,有一股深深的威严,但他不想动手,横臂一把抓住了秦少龙正要挥动的手,扭头喝道:“够了没有?!你这样下去以后就是个生不如死的废人!值吗?”
秦少龙一擦自己脸上流出的血,反驳道:“不拼命,还能怎么办?”
秦平丘沉默片刻,道:“总有办法的,我们不会栽在这里。”
而这个时候,箭雨突歇,许驰很是诧异,因为他并没有下令停箭。
“本官倒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听着铁盾后传来的清醇男声,许驰不禁皱眉,张哥怎么来了?
鬼面铁盾缓缓往两边移开,穿着大秦官服的张作诚当仁不让地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一群充当护卫的捕快。
许驰不禁跑过去问道:“张哥,你怎么来了?”
张作诚肃声道:“让你收兵。”
顿时许驰很是惊讶,其他捕快衙役都瞪大了眼,许驰激动道:“嫌犯就在眼前,我们还死了一个兄弟,你竟然让我收兵?!”
张作诚厉声道:“那你说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付出的代价?用兄弟们的人命去堆?用兄弟们的性命来证明你的刚正不阿?兄弟们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你问问,谁愿意战死??对方是修真者,对于我们凡人来说就是仙人!”
“修真者很了不起吗?”
张作诚拍了拍许驰肩膀,语气一变,安慰道:“我只看到你们一群人面对两个人都如临大敌,我只看到那块金墙……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想为了抓这两个人就拉古县垫背。”
顿时许驰默然。
张作诚走上前去,背着手说道:“你们可以走,但是必须留下银子和两颗延寿丹作为给汪大富和那位捕快家人的补偿。”
秦平丘点点头:“可以。”
顿时躲得极远的汪大富听到这句话后笑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