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口袋之内,此刻听起来,曲子是如此单调而乏味,被眼前的人哼唱,更加深了诡异恐怖的气氛。马德额头滚下冷汗,他感觉这是冯藤卓为自己行动安排的伴奏曲,是杀戮的圆舞曲。
“这些事情都是范篱做的,你找我有什么用?”马德大声说:“他在陨落街,你们去陨落街一定可以找到他,他已经瞎掉一只眼睛,没有什么战斗力,你们可以把他轻易解决。”
“范篱瞎了一只眼睛?”费停止哼唱,一把拉起马德:“他怎么会瞎了一只眼睛?说!”
“我不知道,他拿到紫石回来的时候遇到其他人袭击,受伤了。”马德一头冷汗,如果让他们知道范篱是怎么瞎的,以后自己无法在社会上混下去。
不是近身攻击,想要弄瞎范篱的眼睛可能性几乎为零。冯藤卓想起李若融曾对他提过范篱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他基本已经料到范篱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了。“不管他是你的儿子或者手下,他跟过你,我的原则是,和你有关系的人全部干掉。”
“他不是我手下,”马德喘着粗气说:“我也很恨他,我可以替你们派人把他干掉。你们想要活的、死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只要你们放过我。”
“不。”冯藤卓拒绝他的请求,示意费动手。
费得了命令,右手直插马德的心脏,吓地马德哇哇大叫。
“放他走,他没有破坏你们的任何行动,他什么也不知道。”座位上的司机突然发话,费的行动噶然而止。
冯藤卓没有回头,他淡淡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司机沉默了一会说:“因为我是范篱,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和马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他全部不知情。没有契约,杀这样一个老人,有什么意义?”
“听上去的确不合理。”冯藤卓点头,直视着马德的眼睛,口气却异常平淡:“马先生运气真好,关键时刻能有人出面替你顶罪,你可以走了。费放了马先生,他快吓得尿裤子了。”
马德受了惊吓,坐着没敢动。
“快下车吧,后面可以拦到车的,座位后面有伞。”范篱提醒马德。
马德这才恍然大悟,推门滚下车去。
“我最后问你一次,您只有一个儿子吗?”冯藤卓看着匆忙下车的马德问。
“说的没错,我只有一个儿子,不会再人其他人做自己的儿子。”马德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在雨里狂奔而去,他的话在滂沱的雨里蔓延了很久才散去。
是的,你只有一个儿子,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看着后视镜里远去的背景,范篱只是平静地垂下眼皮,把视线移到方向盘上。世界真残酷,是不是魔鬼的娱乐场?
“你在陨落街就离开他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费按捺不住,跑到驾驶座想把范篱拖出车子。他看见的范篱和从前有太多的不一样,身形单薄,脸上贴满了纱布,有一只眼睛也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另一只眼睛则比以前更加忧郁、充满哀伤。“他对你做了什么?”费后悔放马德走,接着,他看见更加让自己震惊的情景,范篱的一只脚和车内部的铁链相互连接着,他根本无法离开车子。“络铁!他们用络铁锁你,没有感觉吗?”
范篱尴尬提嘴角,避重就轻:“不痛的,皮外伤,快好了。”
费看着范篱同样被纱布包裹的手,他清楚范篱身上应该有更多伤口。“不要骗我,我还没瞎。”费钻近副驾驶座,找能够结开络铁的钥匙孔,希望通过自己的开锁技术,还范篱自由。络铁是一种特殊的锁具,全名叫做联络铁索,是一种专门锁在脚踝上的索,通常采用精炼钢制成,刀枪不入。它的上锁方式非常残酷,通过锁头的合成皮革刺铁扎入脚踝之内,然后将钢管整条横插过脚踝,两头上密码锁和机械锁。密码锁和机械锁互相联系,如果不熟悉它的构造随便开启,很可能导致密码内感应芯片发生反应,启动机械锁内的机关,整个破坏脚踝,甚至可能把整个脚和小腿分离。络铁通常用来锁要犯和一些被惩罚者,用在家庭司机身上的情况实属少见。
“费看清楚它的构造结构,不要拆和车联系的锁头,那里有很多敏感线路,随时可能发生情况。”冯藤卓在车厢里说。
“有密码保护,我怕输入失误会启动机械部分的机关。”费看着锁和未干的血迹说:“如果我直接弄机械部分又怕碰到感路器,现在手上什么器材也没有,不好下手。”
“范篱,是不是董家的人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冯藤卓淡淡问,他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应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