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瓖宁近三日都在忙着筹备婚礼之事,晚上又修炼杀罚大阵,因过度劳累,伤势非但没见好,反而加重了一些。
清早,用过早膳后,她整理好礼册,差人备好马车,便坐着马车出了宫,去往南安王府。
马车走得平稳,风时不时掀起窗帘,吹了进来。
脑袋一阵昏沉,她便闭上双眼,靠在车厢上眯了一会。
一辆奢华的马车从对面驶来,与她擦肩而过,窗帘完全揭开,司空慕泽阴鸷的面容露了出来,他淡淡地瞥向窗外,一眼便见到了楚瓖宁若隐若现的侧颜。
一个时辰左右,楚瓖宁睁开了双眼,此时马车正停了下来,她掀帘一看,便看到了“南安王府”四字门匾。
她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头发,便下了马车。
门口看守之人见到楚瓖宁,忙上前迎接,“圣女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圣女恕罪。”
楚瓖宁对他们二人道:“我来找王爷对礼册。”
“奴这就带您进去。”
怕有所怠慢,一人先前去通报,另一人则带她直接入了府。
楚瓖宁回想起路边上停着的那辆马车,问道:“王府来客了?”
“刚刚南钺公主来了。”
楚瓖宁没再出声,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前殿。
只见偌大的殿中,只有赵凝玉和她的婢女两人。
见到她,赵凝玉错愕了一瞬,忙离座,热情地朝她奔赴了过来,笑逐颜开道:“圣女,你今日怎么也来了?”
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楚瓖宁淡淡地扫了一眼她脸上厚重的妆容,回道:“我来找王爷商议婚礼之事,看来我今日来的不是时候。”
“王爷还没来,许是有公务缠身,我们先坐下等等吧。”
楚瓖宁点头,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圣女,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传御医看看。”
“来之前,我已经服过药了,多谢公主关心。”
“难为圣女为我跟王爷的婚事操劳,日后,我和王爷定会好好补偿给你。”
话音一落,一个身影罩了进来。
赵凝玉侧目望去,眸中倏地一亮,“王爷。”
楚瓖宁也站了起来,朝他行了一礼。
司空寂视线定格在楚瓖宁身上,眉头微微一蹙,“坐吧,不必拘礼。”
他直直地走上前,连看都没看赵凝玉一眼,就在楚瓖宁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主今日找本王,所为何事?”
“我……”对上他那冷漠的眼神,赵凝玉紧张得捏紧衣袖,鼓足勇气开口:“我带了我们南钺特产的果酒过来,想邀王爷一起品尝。”
“公主的心意本王领了,今日本王与圣女有要事相商,公主还是先请回吧。”
赵凝玉脸色煞白,“王爷这么快就要赶我走吗?”
尴尬的瞬间,楚瓖宁站了出来,道:“王爷,礼单已送到,臣就不留了,若是王爷过目后,发现有遗漏之处,还请王爷书信一封,派人送进宫即可。”
司空寂冷冷地看着她,“圣女着急走?”
“婚期将近,臣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快到正午了,留下一起用午膳吧。”
这时,站在赵凝玉身后的小曼愤愤不平出声:“王爷,公主特意带果酒过来,就是想跟您一起用个膳。公主是您为过门的妻子,您待一个外人都比对我们公主体贴周到,公主在我们南钺受尽荣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小曼。”赵凝玉警醒地喊了她一句,含泪训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小曼就此打住,沉默地站着。
“凝玉今日不过是想邀王爷一起品酒而已,王爷酒还没喝,凝玉就算回去也会一直惦记着,不如王爷先尝一口,说说味道,凝玉再走。”
小曼收到赵凝玉的眼色,忙把果酒和一个琉璃杯拿了出来,摆放在赵凝玉临近的桌上。
只见赵凝玉揭开酒瓶,一股醉人的酒香扩散了开来。
她缓缓将酒倒在琉璃杯中,端起酒杯正欲起身端到司空寂的面前,一个磁性的声音飘了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什么酒,这么香。”
四人朝门口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墨色貂裘之人出现在门口,一张阴鸷的脸背着光,显得异常诡异。
司空慕泽嘴角抽起,阔步走上前,不把自己当外人般,在赵凝玉旁边的位置坐下,随后又拿起果酒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