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圣旨的第二日,众人就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因为此行是回京受赏,并不算什么大事,决冥便轻装简从,没带几个人。
而荒城的百姓听说江韵要回京,全都带上自家的特产来给江韵送行,江韵哭笑不得的以行路不便的借口婉拒了大家的好意,这才得以脱身。
这个趾高气扬的苟公公,江韵十分不喜,仗着辅佐江统篡位,自视甚高,好像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还时时刻刻偷偷监视着她,样子猥琐得很。
看着这个身娇体弱的苟公公受不了舟车劳顿的虚弱模样,江韵冷哼一声,直接告知决冥众人加快了进程。
原本苟公公慢悠悠走了一个月零几天的时间才赶到边境,而江韵众人回京只用了二十天。
这二十天里,江韵等人皆是习武之人,自然受得了这种苦楚,只是苦了苟公公,本就肾虚,没日没夜的赶路,更使得苟公公食欲不振,老脸蜡黄。
每当苟公公欲言又止想劝阻江韵休息一会,慢些行程,江韵就眉毛一竖,端起郡主的架子,冷笑一声:
“苟公公啊,你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一整个队伍的进度吧?圣上在京城里等久了你担待得起吗?”
一但搬出江统,苟公公立马不出声了,咽下胃里反上来的酸水,憋着一肚子苦楚忙不迭的跟众人赶路。
原本还想趁着仅有的休息时间跟着江韵吃点好的,结果江韵就扔给他一个窝窝头,气的狗公公脸皱的全是褶子。
江韵直接一眯眼睛,语气十分温柔,眼底却充满威胁,嘴角带着恶意的笑:“苟公公啊,为了快些回京,本郡主没带多少吃食,你看要不我把我的或者大将军的那份吃食给你?”
旁边的决冥听到这话也十分配合江韵,挑了挑眉,直接把自己的食物递给苟公公。
苟公公一看,这可得了?即使这个郡主不受圣上待见,那也是正统的郡主,圣上的妹妹,哪有一个郡主给太监让吃食的?
更别说决冥一个有权有名的大将军了。
苟公公的吓得连连摆手,脸色白的跟个鬼一样,只能含泪看江韵和决冥吃香喝辣,自己咬牙啃着梆硬的窝窝头。
一旁偷偷吃肉的拓跋初笙,看着苟公公啃窝窝头倒是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一路苟公公被折磨的心力交瘁,吃不好睡不好,恨不得抱着圣上的大腿哭诉,一边忍着憋屈的啃窝窝头,一边想着,等回京了他可要好好告状。
就在苟公公的期待之中,队伍终于缓慢的行驶进了京城的大门。
百姓们早就得到了消息,在京城必经之路上堆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看着前方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红衫肆意的决冥,姑娘们一个个都羞红了脸,仗着人多认不出自己的侥幸心理,香包手帕都不要钱似的朝决冥丢去,吓的决冥以为是暗器连连躲闪。
马匹行驶过去随后跟着的便是马车,江韵透过车窗的纱帘看见被姑娘们的热情包围显得有些慌乱的决冥,思绪忽然回到第一次见决冥时候的样子。
“本将军战无不胜,边境的女人都哭着喊着要嫁给本将军。”
江韵支着下巴,看着此时车窗外争前恐后的姑娘们,终于是信了几分,轻笑出声。
清风吹过车窗的纱帘,纱帘后面的美人若隐若现,似乎更加吸引人一探究竟,有的百姓惊鸿一瞥,看清了江韵的脸,惊呼出声:“好像是郡主!”
“谁是郡主?马车里的那个漂亮姑娘吗?”
“对,就是她,郡主什么时候去边境了?”
“哎哎,听说边境疫病郡主也有功劳!”
“真的假的?”
“真的嘞,俺家邻居的大表哥的媳妇的外甥的表哥是当官的,说是当今圣上特意喊郡主和大将军回来领赏哩!”
“一个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在边境能帮什么忙啊?别是圣上偏爱自己妹妹特意让她去做做样子咦。”
“死男人,我就不爱听你说这话,你又没在边境,一张嘴就知道了?”
百姓们各有各的看法,围在城门两旁窃窃私语,自然是传不进江韵的耳朵,队伍全部行驶进城门,苟公公急忙赶回宫里,众人全都回到自己家收拾一番准备晚上的宫宴。
马车在往郡主府的方向行驶,江韵靠在马车里柔软舒适的垫子上,一想到郡主府的情况就有些头疼。
想要把郡主府彻底意义上变成郡主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今的郡主府只要有点权利的奴才全都是江统安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