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寒皱起了眉,他何时被人这般数落过?忤逆他的人不是病死了便是被杀掉了。眼前这一个是怎么回事?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跟他置气竟是为了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陈济云!
难道,我与你朝夕相处两月,竟敌不过那人一个时辰?他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好话的话,说话的话,一个言字旁加一个舌头的话。你不高兴,大可以也把我撵了去。反正,我也不属于这儿。”钟希同也起了邪火,当然,最后一句是对自己说的。背过身去,不理那人了。
冷易寒却因为这最后一句,彻底被激怒了。他心里只道:“我疼你爱你,恨不得将你锁了才放心。你明知我不许你走,又何必拿要走的话气我?”若是人人的心里话都能诉诸于口,世人也不必妄自苦闷了。
冷易寒本不擅于口舌之争,二人又何曾这般针锋相对?他解决问题的方式,一向只有两个,就是杀人剑和回魂药。在儿女情长面前,怒火中烧却只能说出一个‘你’字。顺手拍烂了一张楠木桌子,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爱吃醋的男人真的挺可爱的。嗯……反正我爱。
☆、遵医嘱事无绝对 求祝福不知如何
冷易寒的一记绝情掌,着实吓坏了钟希同。
虽然知道他杀过人,知道他梦里也杀过人,但总觉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与她无关的事情。哪里会有人真的那么残忍呢?但是,这一掌总算让她明白,他随时可以杀掉她,只要他愿意,一掌就能。惊惧之余,转念又想:死又如何?反正已经无亲无故,反正没有人在意,反正……反正命是他救的。
想到自来之后种种,看着一院子的梧桐树,又觉得愧疚起来。对他,太过苛刻了吧?就算他做的不合适,自己也不必那样说他吧?钟希同默默的陷入自我反省。
直到白英到来,柔声劝慰着:“姑娘别伤神了,午膳备好了,去吃点东西吧。”钟希同走神似得飘出安苑,一路上在心里遣词造句,怎么打招呼,怎么说第一句话,怎么说第二句话。
只是干坐了半刻,吴管家匆匆来告知说:“庄内事物繁杂,少主一时分身乏术。请姑娘先用膳吧,不必等了。”“哦。”她无所谓似得拿起筷子,不管放进什么到嘴里,都是酸涩难忍的味道。淡淡的吃了两口,不再勉强自己。从厨下拿了几道他平素爱吃小菜,装在朱红的雕花食盒里,往墨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