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同笑了笑,道:“我现在可是掌握到秘诀了,只要你一不对,我就大叫自己的名字。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相信我,你也不想一辈子这样吧?”冷易寒想了一会,坚持道:“那你去床上睡,我守着你,也是一样的。”钟希同无奈道:“好吧,反正我是真的困了。”
看着床上很快入睡的小人儿,冷易寒连呼吸都变得轻柔了。靠了靠身后的椅背,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次日正午,钟希同睁开眼就看到冷易寒静坐在床边。见她醒了,忙递过一杯清茶,轻声道:“我只想告诉你,我昨晚睡的很好。”柔软的袖口拭了拭她额上的薄汗,出门去了。
丫头们一下子涌进来,钟希同刚刚清醒的大脑,没空理会那些或嫉妒、或欣喜、或感激的目光。反复回味冷易寒的那句话,昨夜一室安稳的气息,让她睡的很沉很沉,嘴角忍不住挂上笑意。
为保险起见,如此过了三日,方通告全庄上下。庄主心情好,个人均有赏赐,大摆了三天筵席。冷易寒终于放下心来,吩咐吴管家道:“好好准备吧,日子也就是中秋后了。最迟,不过月底。”听得冷易寒如此吩咐,吴管家喜笑颜开的应了。
☆、轻一笑冰山不冷 画藏舌初吻已失
长日无聊,钟希同跟丫头们在屋子里学刺绣。一针一线,也有个中门道儿。
正得趣时,吴管家来了。钟希同也不记恨前面那些事,忙叫白苏斟茶看坐。
吴管家道:“姑娘客气了,老奴有件小事要听听姑娘的意思。说完便走,不必麻烦了。”说完又寒暄了几句,方道:“少主近日好像腰部不适,想是睡了几日木椅的原故。老奴想着,姑娘一向体贴少主,可否想个法子,既让少主舒坦些,又方便姑娘照顾。”
钟希同略一思忖,道:“那就把外间的床榻移到我这屋吧,放靠窗的位置。先这么着,等我想出治病根的法子再说。”吴管家连声应着,好好奉承了几句,立刻下去差人办了。
如此又过了三五日,竟半次梦魇也不曾有过。适逢中秋将至,整个山庄都变的喜气浓浓。吴管家比往年更为忙碌,不停的增添四处陈设。张灯结彩,‘冷’剑山庄好像忽然‘热’了起来。
看着忙碌的众人,钟希同一开始瞧着的确是热闹欢喜。只是,自己无事可做。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孤家寡人了。在众人之中觉得有种无法言说的孤独感,读书写字,骑马下棋,什么都做不下去。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正烦闷着,感觉到那人来了。坐在床边,用食指拨了拨她的碎发,轻声道:“刚起来怎么又躺下了,也不怕恙着食。”
冷易寒见她不理,也不生气。心知她每每如此,都是想家的原故。于是取来一个物事,塞到她的手里。方方正正,冰冰凉凉。
钟希同一惊,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兴奋道:“冷易寒你是个天才,是个活着的主,爱死你了!咳咳……”太兴奋,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太兴奋,所以不知所云。太兴奋,庆幸冷易寒帮她捡回手机,还有,庆幸手机是防水的。
慌忙的开机,没有信号,预料之中,但是,这个家伙属于‘土特产’吧?唯一从家乡带来的东西。她仍旧兴奋着,不经意瞥了瞥一直僵在一旁的冷易寒。然后,她也僵住了。
“你你……你那是在笑吗?”钟希同迟疑着,傻傻的问。冷易寒碰了碰自己的脸,一样的讶异。
原来,冷易寒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那么好看。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做什么?”他问。“你这一笑比流星还稀奇,当然不能浪费,许个愿呗!”
钟希同笑着赶快打开照相功能对准冷易寒,催促道:“快没电了,你快再笑一下。”冷易寒动了动面部肌肉,却不知如何做了。看着红色的低电量指示灯不断闪烁,钟希同放弃拍‘美男一笑’,改为‘和古人合照’吧?
“不笑也挺帅的,快过来!”她不由分说的拉过冷易寒,靠着他的肩膀拍了一张‘亲密’照。“你快看……哎!”在她说话的同时,手机自动关机了,“本来……想让你看看咱们的合照的。”对着漆黑的屏幕,钟希同一脸失落。
冷易寒忙道:“我看到了,比画像更像一些,好似铜镜。”钟希同点点头,虽有些沮丧,仍旧应付着:“嗯,差不多就是那样了。”
于是,为了博美人欢心,冷易寒提议为她作画。闲着也是闲着,二人干脆出城去写生。路过画舫,钟希同当然进去好好观摩了一番。以她只会画圆圈简笔画的水平,自然每幅都是精品。
只可惜,画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