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噼里啪啦,一句接一句的说,冷易寒都要被逗笑了。轻轻拿了她的手握着,一句一顿道:“什么身份家业,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看你苦着脸,好像我给你多大委屈一样。那些规矩传统,我什么时候要你遵守了?我……”
他想到陈年旧事,忍不住有些伤感,叹道:“我爹和我娘原本很恩爱,就是有了妾室才开始家门不幸的。我早就决定只要你一个,你不必和别人抢我。更不许你说‘玩’这个字眼,男女平不平等我不管,我较你年长快十岁,你只管听我的便是。”
前面的话听的钟希同也不由陪他感伤,忽听到后面两句,猛的把手抽走,鞋也不穿跳到地上,嚷道:“说了半天,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我是个又胖又矮又丑又穷的主儿,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还总是不听你的话,你干嘛给自己找罪受啊?我好吃懒做,可能还有多动症、神经病。我有猪那么蠢!不,两头猪那么蠢。你娶我干嘛?养两头猪吧,过年还能杀了吃肉呢!”
冷易寒听她如此比喻自己,不禁莞尔。钟希同更为愤怒:“有什么好笑的?我在跟你吵架呢,你现在能不能严肃点?”冷易寒敛了笑意,正色道:“对,你现在在吵架。可不是心平气和的交流了,你的规则作废了,我的规则仍然适用,那么……你刚刚说了多少个‘不’字?”
钟希同‘哇’的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死死的抱着柱子藏起自己的脸,道:“你说话不……你说话要算数,明明说好了的。”感到他走了过来,吓的不敢张嘴,只在心中咒骂,紧闭着眼睛埋好自己的脸。忽觉身上一沉,脚被提了起来。
听到关门的声音钟希同才放松下来。睁眼一瞧,原来他给自己披了外衣,穿了鞋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吴管家前来叩门。钟希同只当是来找冷易寒的,歪着榻上,高声道:“冷易寒早就出去了。”门外道:“老奴省得,老奴是来找姑娘的。”钟希同连忙理了理衣衫,开门请他进来。吴管家坚持不肯坐下,她只好也陪站着,道:“找我何事啊?”
吴管家施了一礼,道:“回姑娘,今日喜帖已经送出去了。老奴想问问姑娘,可否有什么要请的人。不拘什么名头,只要是姑娘的朋友,冷剑山庄都奉为上宾。”这老头虽然世故了些,也不是十成十的坏。钟希同知他体谅自己,怕是想着大婚之日,自己无一亲人在场,会觉得有些凄凉吧?
她道:“不必费心了,我的朋友都不在这儿。”“那……可否有什么要的东西?老奴一定帮姑娘置办。”吴管家见她摇头,心想这姑娘也是可怜人,不便打搅,这就告退了。钟希同忽道:“可否帮我叫白芷来?我……我想装一样重要的东西,让她帮我选一个好看的盒子,送过来就好。”吴管家应了,她又道:“谢谢你,吴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竟然发现自己在新晋榜上,激动万分,仰天长啸。感恩感恩,拥抱。
☆、偷梁换柱得盟友 万无一失索良方
冷剑山庄的别苑里,白英正道:“芷儿,主子去年打江南带回来的白玉香炉,你可瞧见了?”白芷冷笑一声,道:“若是不在库里,便是被那位姑娘摔了。整日就知道糟蹋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白英闻言立刻皱了眉头,责怪道:“我不过问你一句话,知道便知道,不知道便不知道。怎么扯出这些没深没浅的话来?我要好好说说你,姑娘虽不介意你有意无意的抢白,那是她大度,不和你计较。你怎么越发放肆了?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白芷一听忍不住流下泪来,嘴里说道:“我是不识深浅,难道她便识了吗?主子待她那样好,她还和主子置气。吴管家就知道打我骂我,怎么不惩戒她去?”
“放肆!”
这话并不是白英说的。二人一惊,见门口立着一个须发花白的长者。直鼻方面,双目炯炯,不是吴管家又是谁?两人连忙跪下,竟是大气也不敢出。吴管家冷声道:“主子近日和善,你们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不是连‘庄规’二字怎么写都忘了?我看是上次的十杖打得太轻,你没有悟出教训伤便好了。”
白英赶紧磕了一个头,恳求道:“吴伯,您是看着我们长大的。芷儿她没有坏心,只是不大会说话。她上次的伤还没好全,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次吧?”白芷倒是跪得挺挺的,道:“您罚我吧。”
吴管家叹了口气,道:“我先记着,下次再犯,一并罚。”二人一怔,连忙磕头谢恩。他又道:“钟姑娘叫你送个精致的盒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