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微微扬起嘴角,毫不客气地应下:“好啊。”然后宽衣解带,踏进浴缸里。
直到两个人前胸后背紧紧贴在一起,南瓜才豁然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国国国,国光,不用这么急吧?我马上就用完了。”
手冢低低笑起来,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本来是不急,可是加南这么盛情邀请我进来,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南瓜内牛,果断认为自己又被忽悠了。可是她也不好再把人赶出去,夫妻之间洗个鸳鸯浴是正常的,冷静,要冷静!
“国光,你把手拿开好么?我还没洗完呢。”南瓜嘴角一抽,对着利索地搭上自己胸的那只爪子,愤恨地瞪了过去。
手冢果断拒绝:“不好,我帮你洗。”够……够无耻!
南瓜坐如针毡,姿势更加僵硬,身体上的疲惫一点没消去,反而像是又增加了似的。
“我我我,我洗好了,国光你慢慢来,我先去睡了。”南瓜小姐忙不迭逃窜,站起身来也不顾自己此刻的窘状,手脚忙乱地去抓自己的睡衣,却不想再一次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南瓜小姐胳膊不够长,睡衣又放的远了些,浴缸里很滑,一个不慎,南瓜再次向后面跌了过去。
“小心!”手冢立刻伸手抱住她,两个人又一起跌回了浴缸里。南瓜惊呼了一声,拍拍胸口,吓死她了。
再次回过神,看到她和手冢的暧昧姿势,又忍不住红了脸,挣扎了一下,缩了缩身体,小心挪开手冢放在她小腹下面的那只爪子,小声说道:“国光,你松开手,我真的洗好了。”
“嗯,我也洗好了,稍等。”手冢拿过浴巾,南瓜立刻扯了过来,草草擦了擦,然后披在身上,小心翼翼踏出浴缸,拿了自己睡衣换上,就急急忙忙跑回卧室去了,好像后面有猛兽在追她似的。
手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南瓜把自己包的紧紧的,缩在床的最里侧,听到门响的声音,立刻探了小脑袋,畏畏缩缩地看一眼,然后又缩了回去。手冢嘴角一抽,真像只小蜗牛!
南瓜心里纠结得要死,到底是哪个混蛋,发明的“洞房之夜”这么龌龊的存在?!难道不知道结婚这一天会把人折腾个半死,恨不能一觉睡个两三天吗?洞你妹的房!
手冢上床来的时候,南瓜吓了一大跳,往里面缩的更厉害了。手冢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继续厚着脸皮蹭过去,努力从南瓜死死拽着的被子里抽出一角,然后再加把劲儿,把被子掀开来,自己也钻进去。
南瓜像个小兔子似的,怯怯看他一眼。手冢哭笑不得,伸过手臂揽了她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额头相抵,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柔:“加南,我们结婚了。”
南瓜心不在焉,小心肝儿砰砰跳个不停:“我我我,我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南瓜却越发往里面缩,连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的矫情。可是,让她大大方方跟手冢坦诚相见,真是比撞豆腐都纠结。
“那,加南不喜欢我?”手冢握了握南瓜的手,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落。
南瓜小姐顿时觉得愧疚不已,看着手冢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垮了下来,又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喜欢国光,要不然怎么会结婚呢?”
手冢仍旧不大高兴的样子,再次问道:“那么,是加南不喜欢跟我有身体接触?”
南瓜依旧摇头,脸红起来,像只煮熟的螃蟹似的:“也不是啦,国光是我喜欢的人,我们也已经结婚了,这种事情,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手冢轻轻笑起来,侧过脸跟南瓜面对面。这是南瓜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到冰山部长的笑脸,有些呆呆楞楞的,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虽然一直知道手冢肯定是长得不错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会有那么多女孩子承前继后地对着他发花痴,但是却没想过,手冢笑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要魅惑人,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大恰当,但是南瓜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惊艳,她生平所见过的景象中,只有在看昙花绽放的那一刻,才有过这样的感觉。
“不许笑了,不许笑!”南瓜伸出手捂了手冢的嘴,脸颊依旧红的像个熟透的富士苹果。南瓜其实不大喜欢昙花,太短暂也太脆弱,不知怎的,看到手冢的笑容,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似的。
手冢板起脸,轻轻吻上南瓜的唇:“嗯,不笑了,新婚之夜不能浪费。”
南瓜顿时又僵硬了,浑身不自在。手冢似乎有些失望,轻声问了一句:“加南不愿意?”说着,叹一口气,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