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人?紫鹃还说似乎听到有人在说咱们北静王府呢,现在可瞧瞧,哪来的人,倒是好像有两只小畜生往那边去了。”一面说一面作出初到此处的模样四处张看。
黛玉紫鹃知她意思,皆是忍俊不禁,略抬了眼看那二人在那里僵住了,似是未想到竟有人在附近的。
黛玉笑看她一眼,道:“许是我听错了吧,也罢了。”紫鹃道:“我也恍惚听到有人说咱们王府的事呢,便想知道哪个向天借了胆子在这里非议咱们王爷王妃,便想过来瞧瞧,若让我逮着了定要好好骂一顿回去,谁想瞧了个遍都是没人,倒是只两只合该作死的小畜生而已,竟一溜就没影了。”黛玉“噗嗤”一笑,道:“畜生无礼,你们理她们作甚?”
向晚扬声道:“正是,王妃说的有礼。若是畜生,咱们自然不用同她一般计较,若是人的话便不一样了。紫鹃刚刚说若寻着了那非议咱们王府的人,定要骂一同回去,这实在是太仁慈了。王妃来的不久,虽心善,却也不能太过了。没得让人欺负了去,还让人家以为我们好性,越发上来了。”
黛玉道:“你说的也有礼,我初来乍到,都是不懂的。今日既然有空,便与我说一说这旧日的规矩吧。”紫鹃便道:“王妃站着腿酸,坐下听罢。”说罢,拿了帕子在一旁黄杨木雕花凳上擦了,又另从怀中掏出一块搭在上面,方扶着她坐下。
向晚原也是个淘气的,且素来聪颖忠心,这也是太妃遣了她去伺候黛玉的原因。此时她听他得人说家主不是,如何忍得住?貌似不经意地瞥一眼假山另一边几乎僵住的两人,只做不知,笑道:“咱们王爷素来是好的,等闲不与人生气,只有一项,最厌恶人家口舌不干净。那年府里一个婆子犯了事,也合该她倒霉,竟在园子里和人争辩王爷的事,让人给听着了,告了上去。便撵了出去,如今听说在那家铺子里打杂呢。她男人还我们府里管了二十多年的管家,儿子也放了出去做官了,可还不是说出去就出去了。原来她也说得上是个管家奶奶,可是如今只比乞丐婆子好些吧。还有前年赵侍郎——是三品官还是几品来着?我也忘了,也是嘴里不干净,如今仿佛是在边疆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