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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弈胡乱的在榻上摸索着准备支起身来,却还是放弃了,苦笑一声:“相邦,扶寡人坐起来,这身子可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萧何擦了擦好像进了沙子的双眼,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将秦弈扶着靠坐起来,可在碰到秦弈身体之时,他却愣了愣。
因为秦弈这刚从被褥里出来的身体竟宛如寒冰一般凉意刺人,看着榻上的四床被褥,萧何的心更沉了。
秦弈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靠坐着,昔日那双深邃有神的重瞳此时已然暗淡无光,只是无神的望着前方,在气氛越加凝重之时,他开口了:“相邦,寡人膝下无子,更无宗室之亲,但大秦不能就这么断送在寡人的手上。”
说着,秦弈伸出手摸索着掀开身下的天鹅绒褥子,从中拿出一份诏书,刚想拿给萧何,但眼中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却让他摸不清方向,苦笑一声:“这是寡人前些日子写好的……新王传位诏书!”
“关于选谁成为大秦的新王,寡人不会过问,也过问不了了,大秦新王由相邦你全权做主。”
“此人可以是普通农家之人、寒门之子也可以是世家之人,甚至可以是乞丐,但有一点,此人必须有着一颗仁心和野心、爱民如子的仁心以及吞并天下的野心!”
“大秦不要什么藩国、藩王,大秦一定要灭了诸国!”
“这是寡人之志,也是大秦之志!”
萧何终于绷不住了,无力地跪倒在塌前,悲呼一声:“王上何至于此?”
“咱们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神州何其多的奇人异士、天材地宝,一定有能救王上的法子!”
“魏国,魏国传闻有一株千年七色灵芝,臣立刻就派人传信给白起,让他攻魏,对,攻魏!”
“还有诸国,数百近千年的底蕴积累,一定有神药,一定有能救王上的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