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羡慕。
严郎中说的话他们不是没听见。
这几日翠红都不便下地,这样一来,他们转移阵地的计划就难上加难了。
秦定山眼神一厉。
“你们到底想说些什么?”
李擎勾唇:“不知道二位有没有猜到我们的身份?”
他的话似乎三番几次都使秦家兄弟顿住。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疑惑和茫然。
“你们难不成是军中逃出来的?”
听李擎的口音,像是从南方来的。
而据秦定山所知,一年前南方正好开始征兵。
行伍的生活苦,每年都有从军营里逃走的人,这种事他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逃兵是要被问罪的,一半是连累整个宗族。
所以他们带上孩子来这儿也说得通了。
听到这话,李父有些想笑。
也不是笑秦家兄弟想法荒谬。
而是笑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能和军人扯上关系。
李姜摇摇头:“二位想岔了,我们其实是酉州逃来这里的难民罢了。”
毕竟要拉拢人,这个时候还隐瞒身份就有些不厚道了。
她说的随意,秦家兄弟反而以为她是开玩笑。
秦定山觉得有趣,不由得轻笑道:“小丫头,你知道酉州在哪儿吗?”
秦定远则是笑得前仰后合。
他爽朗的笑声引得人们朝他侧目。
逃荒的人谁不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
再看看李擎他们。
铁器之类就有长矛和弓箭,几个人还有刀。
身上穿的衣裳虽然跟他们一样是粗布麻衣,但好歹没有衣不蔽体。
而且他们这些人高矮胖瘦,一人一个样。
瘦的也不至于脱了形。
刚才他们还说自己有二十几匹马。
这样的队伍怎么可能是逃荒的?
就算他们说是商队都有人信吧!
李姜眼神忽闪着:“我当然知道酉州在哪,我不光知道,还知道我们要去北疆呢!”
秦定远笑得更加猖狂。
“还北疆,小丫头,北疆距离酉州多远你知道吗,大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
李姜有些生气,他的笑声太吵了。
一旁的李擎似乎感受到她的怒气。
少年清冽的话随着笑声响起,落下时带来的震惊却如同晴天霹雳。
“我们有舆图,大燕朝三十四府州的舆图。”
秦定远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