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婆子扶着老腰看着地上散落的购物战利品,尖酸刻薄地说“大小姐偷溜出府玩得很开心啊”。
“身体不适,去医堂瞧病而已”她淡定地说。
韩婆子没看到预判的神情,心里不得劲,“大小姐去哪自有夫人询问”,她扫了一眼地上包装良好的东西补了句“看着不像瞧病”。
紫儿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她带着哭嗓“韩婆子……”。
就是喜欢别人的恐惧,韩婆子抖起来了“先别哭,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她狐假虎威地宣布,“夫人等你很久了,请吧大小姐”。
“去就去,谁怕谁”,老娘丧尸堆里爬出来,还怕一个坏心继母不成!她大步往继母的院子去。
紫儿吓得发抖还是跟在后面。
“母亲”,她敷衍地行礼。
继母一点都不生气,笑吟吟问“今天偷溜出府了”。
“是”,不处罚逃过一劫,处罚逃过明天的算计,来吧。
“出府作甚”,她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
陆朝朝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身体不适,去医馆问诊”。
“哦?按规矩需将大夫请来府上”,她思忖了下道“犯了错就要受罚,你说对吗”。
“行,赶紧的吧,我想回院子洗漱了,一身灰尘”。
穿越的这些日子,她头一回暴露真性情,继母也第一次见,“朝朝今日看着不一样啊”。
“哪里有,母亲多心了”。
继母眼睛微眯,“那就罚你抄女诫一百遍吧”。
不用挨打?有点出乎意料,“行,抄完给你送来,我先回去了”,说完转头就走。
“慢着”。
陆朝朝转身,看见继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还有事”,穿越以来委以虚蛇十来天,每天都在压制天性,如今出现一个缺口,她不打算继续忍。
“你的贴身丫头还没处罚呀”。
陆朝朝暴怒,“她听我命令行事有什么错”。
继母浅浅地笑了,“主子私自出府,奴婢不但不劝还一起离府,有罪”。
紫儿吓破胆,哐一声跪地“夫人饶命……”。
韩婆子挺了挺胸膛,继母则满意地笑道“按家规来吧”。
韩婆子大声应和,“是”,她招呼几个丫鬟,四人将紫儿拖出院子。
紫儿尖嚎,“夫人饶命啊!”
陆朝朝心焦如焚,“母亲,都是我的错,我来受罚就好,与紫儿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
继母打断她,“无需多言,玩忽职守就该受罚,出来看看吧”,她被丫鬟搀扶起来走出了院子,大堂就剩下她一人了,空荡得可怕。
院子传来紫儿的哭喊和尖叫,陆朝朝发疯似的冲出去,院子里只有女性,继母由丫鬟搀扶高高在上,紫儿被数人按在长凳上涕泪横流,韩婆子在扒她的裤子。
“你干什么”,她目眦欲裂,一把推倒韩婆子。
继母悠悠地说,“拦住大小姐”。
四周围观的婢女们纷纷上前,将她围住。
韩婆子接过红色长木棍,咬牙切齿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啊!”紫儿屁股墩飞快浮起夸张的红肿。
棍子一下接一下,韩婆子打得气喘吁吁。
陆朝朝挣扎,“滚开”!
婢女们伸手阻拦,“大小姐,你不能过去”。
紫儿断断续续挤出几个音,“小……姐,我没……事”。
脸颊一凉,这才发现自己流泪了,陆朝朝如受伤的小兽冲继母嚎“我是主犯,你打我就好了嘛,为什么打她”,她那么怕,想想就怕得腿发抖的人,为什么打她。
为什么那样笨,只要背叛她,说继母想听的话不就可以免了这场祸。
棍子抡到二十五下,紫儿的嚎叫弱不可闻,屁股一片血红,眼瞅着要断气了。
继母高高在上,丝毫没有喊停的迹象,她的笑意多么恶心。
陆朝朝红了眼,体内能量暴乱,将围在身边的丫鬟振飞,力大如犀牛往继母撞过去,搀扶她的婢女挡了过来,也被一头撞飞。
继母对上她通红的眼眸,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四处逃窜“啊!”
“夫人”,韩婆子提着棍子赶来,陆朝朝看见长棍上的血,最后一丝理智崩了,不管不顾冲过去钳制婆子的手。
韩婆子吃痛,手一松棍子脱手滚落在地。
理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