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早点异常丰盛，她有感而发，“今天是个好日子”。

能不能光明正大离开陆家，今天有个论断。

一缕阳光照进大厅，破除满室阴霾……夜幕降临。

皇宫太和殿灯火通明，入眼处处雕梁画栋，金砖铺路，宝珠嵌壁，金玉珠宝在灯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让人极为震撼。

参加寿宴的官员们三品起步，跪拜礼后，依次献礼。

公公尖柔的嗓子报，“太子殿下献奇珍异果一箱！”

两个小公公抬上殿内展示，为了延长新鲜，葡萄一直冰镇保存，圆嘟嘟沁着一股寒气，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皇上兴致勃勃问道，“这果子看着喜庆，何处寻得”。

太子喜气洋洋，“据说是山野地宝，十分难得。请御医检查过，它能生津消食调整肠胃，长期食用还能缓解疲劳延年益寿。属下偶然得之献给儿臣，父皇常忧国事殚精竭虑，儿担忧龙体疲乏，特来献上珍果，只求父皇万岁安康”。

“好好好，我儿有心了”，皇上捋捋龙须，“安永胜”。

伴驾公公出列，佝偻着腰身“在”。

“将珍果分发下去，让大家尝尝我儿的孝心”。

“是”，安公公领着抬果子的小公公退下分盘分发。

太和殿大臣们赶紧出列，跪地“叩谢皇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哈哈大笑道“众卿家平身”。

寿宴继续，诸位皇子献礼，有古籍孤本、七彩珊瑚、黄金雕塑……

公公报，“洛王献山河玉石雕刻一尊”。

皇上瞬间变脸，猛拍龙椅扶手，“好大的胆子啊！”

洛晨丈二摸不着头脑，跪地低呼“皇上息怒”。

龙颜大怒，众人跪倒一片，大气不敢喘一下。

“洛王用小块玉雕刻山河，是不是暗示朕的江山越来越小”，他后调轻扬，让大臣们不寒而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洛晨紧了紧牙关，猛地磕头，额头撞到金砖地板哐的一声。

“臣从未有过二心，皇上明鉴”，额头红肿青紫，他丝毫不觉得痛，只在倒影中看见自己充满怨恨的双眸。

皇帝冷漠道，“那为何用此等劣质货糊弄朕”。

玉石20cm×20cm左右，小了点但绝对是佳品。封地贫瘠，年年开粮仓赈灾。沙贼猖獗，年年补贴军营。父亲留下的库房早掏空了，这是留作念想的最后几块之一。

“回禀皇上，玉石是家父跟随先帝打江山时所得，雕刻请石头先生操手。这不是劣质货”。

“撒谎，分明是假货”，皇上高高在上“众卿家都来看看，朕有没有说错”。

大臣们不敢轻举妄动，陆震威一马当先上前瞧了瞧，作揖道“回皇上，玉石是下等货”。

洛晨闭了闭眼，再撑开，倒映中的眼睛不见任何情绪。

“嗯”，皇上满意地吟哦。

有人带头，陆续有大臣来验证。

“雕工太差，我家玩泥巴的孙子胡乱雕刻也比它强”。

“玉石质地太差，价值不足十两银子”。

……

跪在冰冷的金砖地板上，舌尖的血腥味，众人的诽谤……他的内心异常平静，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臣观此玉质地细腻，隐隐散发柔光。雕工也颇有风骨，实乃上品”。

洛臣悄悄睨了他一眼，落寞地想原来世界有好人。

全场鸦雀无声，个个屏息凝气。

皇上不悦，“太师老眼昏花，糊涂了”。

“臣虽连当两朝太师，但未至于好歹不分。分明是皇上操劳国事过度看得不真，其他大臣们年纪轻轻未见过好东西。老夫跟随先帝时，有幸见过极品美玉，这块与之相比，并不相差”。

皇上寒着脸，老东西门徒满天下，嫡长子镇守边关，次子在礼部……

“最近国事繁多，可能真看不真切”他使了个眼神，安公公立即将玉雕带离场。

“洛王快起来，君臣一家无需多礼”，皇上热情得不像刚发难的人，“说起来国事繁忙，晨府占得份额不少，洛王治理不当啊”。

洛晨刚站起来，听见这句话跪不是，不跪也不是。

犹豫一会，见皇上没有轻轻揭过的意思，他抱拳道“晨府的土地大部分是沙漠，寸草不生还有沙尘暴，百姓民不聊生。加上税收过高，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