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回到房间,两个丫头昏睡不醒,给她们拉了拉被子,她也回去睡觉了。
自此门外每晚都有人站岗,两个丫头琢磨不透,她只笑不语。
越是深入晨府越是见识到此处的贫瘠,房屋破破烂烂、地里粮食疏疏朗朗、民众面黄肌瘦穿得破破烂烂。
车队行驶在官道上,迎面扑来一股风沙,洛晨扬起手,队伍停止,大家拔出佩刀警惕四周。
有杀气!陆朝朝的直觉拼命叫嚣,跟混混不一样,是沾过血腥的,而且数量众多。
两个丫头吓到了,紫儿惴惴不安“小姐”。
“杀!!”,骑马的匪徒们抡着锃亮的刀从四面八方围杀。
“是沙匪!保护王爷”许绍话音刚落,洛晨一马当先冲出去迎击了,他急忙上去支援。
绝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前方,她们的处境危险,一个骑马沙匪扯着嗜杀的笑容靠近。
“你们待在车厢里,等我离开再出来驾马”说完,陆朝朝扯着缰绳,控制马车撞向沙匪。
他慌忙控制马匹避让,双方擦身而过时,陆朝朝起身猛然跳到沙匪身后。
马匹受惊前蹄上扬,沙匪又惊又慌又忙着控制马儿。她趁机掐住他的脖子咔嚓一扭,抢了刀将尸体推下马。
往马儿输送一些能量,躁动不安的马瞬间温顺起来。
其他沙匪发现陆朝朝不好惹,立刻调了一个小分队过来速速解决。
陆朝朝骑着烈马手持利刀,像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正面迎战。
她下手狠辣,刀刀致命,在敌人中如鱼得水。
“啊……”
她拧过头看,紫儿和黑妞缩成一团尖叫,一个沙匪临近并举起了刀。
“驾”,她控制马儿快速回防,“铛”!在最后关头用刀格挡住。
沙匪的虎口震裂开,血液沾湿了刀柄,他全身包裹得严实,口音浓重,“小小女子力气挺大啊,要不跟大爷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
陆朝朝不语,盯准他的脖子一刀削过去。
沙匪头往后仰避开,“咻咻咻”袖中暗器射出三根针。
她紧贴马儿背脊躲避,一柄弯刀随之而来,她滑下马,刀没入马体内。
马匹疼痛嘶叫着发狂跑走。
紫儿担忧地喊道,“小姐,小心”。
沙匪御马步步追击,偶尔几道暗器,她四处逃窜闪躲一身狼狈。
“怎么样,从不从”,他像逗弄老鼠的猫,撵着到处跑,故意不下死手。
“做梦!”陆朝朝发了狠,一把抱住马的左前蹄,龇牙咧嘴用尽吃奶的劲,硬生生将马腿掰断。
吁~马儿侧倒压住沙匪的脚。
陆朝朝拾起刀上前取命,她对准心脏往下扎,没想到刀尖碰到盔甲扎不下去还卡死了。
“老大!”数个沙匪速速赶来。
对方人多势众,她只好弃刀逃跑。
洛晨那边清理得差不多,沙匪头儿见状振臂高呼,“撤退”。
他拔出胸前卡住的刀,遥遥看着陆朝朝,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比划几下,然后拽着兄弟的手翻身上马,伴着滚滚沙尘猖狂大笑而去。
洛晨领着人驾马而来,望着满地尸体和卧倒哀叫的马,不禁挑了挑眉。
许绍下马检查,“王爷,一刀毙命”。
他点点头,“去四周检查还有没有余党”。
“是”,许绍领着人四散。
“谁的手笔?刀法不错啊”。
“别看我,我在王爷旁边”。
“不是我,我在西侧”。
人走远了,声音逐渐听不到。
紫儿和黑妞在马车上噤若寒蝉。
洛晨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俯视,陆朝朝发髻散乱衣裳破烂脏污但双眼亮得惊人,双方对视暗暗较劲,谁也不让谁。
他双眸幽深直击心灵,“你是谁”?
她坦荡荡回答,“我是陆朝朝”。
“你不是”。
“我是”。
“哼”,他驾马离去。
紫儿和黑妞忙不迭跳下马车赶来。
陆朝朝身上数道伤口渗血,紫儿掉着眼泪“小姐,疼不疼呀。快进车厢里,我给你上药”。
她笑呵呵捂住伤口“没事,一点都不疼”,在末世习惯了受伤,这些都是小伤。
血染上了木镯子的玉珠,一股庞大的能量猛然窜入体内,陆朝朝眼前一黑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