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门开,女子包括董侧妃乖乖地留在原地,男丁和太妃入内拜祭。
洛晨跨过门槛,回头“朝朝,进来”。
后院姐妹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庶子忌惮几分,董侧妃嫉妒不已“王爷,她不能进去,于礼不合”。
陆朝朝狂点头,安国的祠堂只有男丁和正妻级别的人进去,是一种名分的认证,她巴不得不去。
“我说她有资格进来”,他无言警告董婷婷,后者满肚子愤恨不敢吭半个字。
“朝朝,过来”,洛晨命令道。全场针落可闻,她被逼无奈只好出列。
走到门槛处,他牢牢抓住她的手,俩人走到最前头,领着众人来到祖宗牌位前。
王公公不全之人不能进来,在一边伺候的是副管家张忠,他和几个管事摆弄贡品香烛。
陆朝朝打量前方壮观的祖宗牌位,忍不住腹诽,难怪洛家人丁凋零,原来全变成架上牌。
张忠将点燃的香恭敬递给洛晨,他接过手跪在拜垫上磕了三个响头,将香插进香炉里。
接着轮到上官太妃,她比王爷多了几句祈祷语。
张忠再拿来香,庶长子洛冠伸手拿,“慢”洛晨道,“朝朝,你去”。
洛冠十岁,是侧妃董婷婷所生,平日耳濡目染对陆朝朝印象极差,“陆氏未过门还不算母亲,按礼法准她入洛家祠堂已是开恩,礼不可废,望父亲三思”。
庶次子洛子河六岁,家中无主母养在生母陈娘子身边,功课不佳但明哲保身一套学得极溜,任凭兄长眼睛眨翻天也选择性看不见。
太妃心事重重,压根没心思掺和。
洛晨厌弃地说,“生为男儿眼睛不看大局,像个后院妇人一样盯着针眼看。董氏的目光短浅污染了你,你过些日子该换到嫡母膝下好好学习了”。
洛冠打了一个激灵,跪在地上“父亲息怒”。
陆朝朝见他不像说笑,心里发慌“我今年十八,不想要一个十岁的继子,你别想硬塞给我”。
他注意力转移,戏谑道“行,不要十岁,我们要零岁”。
这……她发现自己被占了便宜,“呸,想得美”。
洛冠听着俩人打情骂俏,耳边回响娘亲的冤语,父亲被抢走了……低垂的面容显露憎恶。
洛晨的心情如寒冬遇骄阳,语气平平对庶长子说“起来吧,明晚来书房考核功课”。
“是”,洛冠乖巧站在一旁,身侧的手攥了攥。
陆朝朝接过点燃的香,跪拜后插进香炉,眼睛一扫看见老王爷牌位旁有一处空位。
老王妃的牌位在另一边,难道留给上官太妃?
她退下后来到洛晨身边,庶长子上香,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她扯动他的衣袖。
洛晨低头,她小声问“你爹牌位旁边为什么多了一个位置”。
他眼神晦暗不明,又记起那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周边的气息如严冬般冷冽,压着声音说“我有一个叔叔,受父亲庇护活成纨绔。父亲死后他对我下死手,被我杀了抛尸乱葬岗,尸体估计落入野兽的腹中,牌位……”。
等庶子上完香后,他喝道,“张忠!”
“在”。
“牌位要重新规整,你办事不力,祭祀结束自己去领罚”。
知道迁怒,张忠不敢触霉头,“领命”。
张忠带领几个手下快速将预留给王叔的空位抹了去。
连续几天心不在焉的上官太妃像触动了机关,紧张地喝止“住手,你们干嘛”。
张忠他们尴尬地停手。
洛晨道,“本王让他们挪动位置,太妃莫惊慌”。
上官太妃收敛了情绪,“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王爷乱挪动怕坏了风水”。
“呵呵,狼子野心的烂玩意也配入祠堂?朝朝不说本王还不曾发现,尸首被我扔乱葬岗,牌位也不该留,张忠!给我挪”。
“是”。
太妃气得哆嗦,但没继续阻挠。
里面祭祀结束,他们离开祠堂,后院的女人们在外面烧纸拜祭结束。
太妃面色不好“本宫头痛,剩下的事宜晨儿处理吧”。
洛晨关心地说,“中秋事多,太妃受累了,我让大夫来一趟”。
“不必,最近安排节礼熬了几宿,休息一会就好”,说完太妃由几个丫鬟拥簇着离开。
董侧妃见儿子垂头丧气心里七上八下,姨母离开她恨不得飞奔过去伺候,可惜不敢只好目送她的背